而更让他们纳闷的是,周世昌居然还把吕华岱叫了去,还警告他要安分做人,勿要再去招惹左家的姑娘。
这话说的,吕华岱当场就吓尿了,以为便宜老丈人知道了自己造谣的事,就差没跪下认罪了。
好在,他吕华岱也不是吃素的,从小艰苦朴素惯了,心志也不是一般的坚毅,当下就狡赖,拍胸表示对周玉娘一心一意,绝对没再去招惹左家姑娘。
装糊涂,这是吕华岱的手段。只要没证据,岳丈就不能拿他怎么样!
而周世昌与他说的是两回事,见他拍胸保证便是点点头,“好好用功读书,来年开恩科,争取一举中第,考个进士也好光耀门楣。”
“是,小婿一定不负岳丈所望。”
良好的态度让周世昌对他的恶感消除了些,点点头道:“这些日子你就住老夫家里吧,老夫亲自指点你功课。”
吕华岱欣喜若狂,忙躬身作揖,“多谢岳丈栽培!”
他欢喜了,可周玉娘却高兴不起来。自己老爹对谣言无所谓,不去找左弗贱人爹的麻烦,那自己不是白出丑了吗?
思来想去的,还是觉得吕华岱的计谋不可靠,还是得自己出马。
这日她来到周侍郎书房,哭哭啼啼地道:“父亲,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这是怎么了?”
周世昌蹙眉,“你又惹你娘生气了?”
“我,我哪里敢啊,父亲。”
周玉娘瘪着嘴,“父亲,现在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唱歌谣?说我仗着父亲您的权势抢人夫君,还说我是福狐狸精。”
“哪个多嘴多舌的在府里嚼舌根?!”
周世昌有点恼火,“谣言之事岂可当真?!再者,当初为父亦与你说过,若与吕家结亲于你名声有损,你不听为父的话,今日被人说道也是因果所然!”
周玉娘愣住了,瞪大眼有些不敢置信地道:“父,父亲?”
没自己期待中的愤怒与维护,不但没有,反有些不耐烦与怪罪,父亲这是怎么了?
她一下子心虚了,难道父亲知道谣言是她和岱郎操纵的了?
见女儿惊诧的模样,周世昌心又软了软,安慰道:“谣言止于智者,你不去回应,谣言自然消除,这些日子你便在家好好待着,莫要出去了。”
顿了顿又道:“我听人说,你在街上与左家姑娘偶遇,还总嘲笑她?”
“父亲!”
不提左弗还好,一提左弗周玉娘就忍不住哭了,“女儿哪里敢招惹她?倒是她,还打女儿呢!”
“那件事便罢了吧。”
周世昌以为是自家女儿春天挨打的事,摆摆手安慰道:“她那等模样好不容易有个夫婿却还被你抢了,有气也正常。咱们是门第高贵的人家,不要与那等粗鄙人计较,以后莫要去招惹她了,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