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走，他想知道这个让禁卫军发狂甚至死亡的东西是什么，他想要替那群无辜死去的人报仇雪恨。

萧羿景拔出随身佩戴的踏雪，刃如秋霜。

踏雪是太子送给他的，剑柄上刻有一飞鸿。

剑指黑雾。

“管你是妖是魔，来吧。”

黑雾越来越近，萧羿景得以看清，那黑雾里是一双双眼睛，只有眼睛，直视着他。

萧羿景额角一阵剧痛，忍痛拿起踏雪。

“大胆！何方妖孽，速速现身。”

名为白玉京的仙人沉睡了千年，再到凡间的时候发现已经与从前大不相同。仙鹤带他来到了定京城。看着繁华的京城白玉京充满了好奇，仙宫虽然宝物不少，但凡间那些带着烟火气的小玩意，那些看着就令人垂涎欲滴的吃食，仙宫可从未有过。

白玉京左手一个糖葫芦，右手一个纸风车，开心得像一个孩子。

正玩得眉欢眼笑的仙人忽然像感受到了什么似的转过身朝某个方向看去，敛容屏气。

掉落在地的糖葫芦和纸风车消失在人群。

一口血喷出染红了泥土，踏雪被杵在地上支撑住了虚弱的萧羿景。

萧羿景用衣袖擦掉嘴角腥甜的一抹红。“可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本王一点都斩不到它…咳…难道我萧羿景今天就要葬送在此了吗？不行，我的书还没有写完…”

红色的一丝，顺着眼角流下来，在地上缀出一朵殷红的花，似那红梅。

白玉京轻轻点地，看着眼前的黑雾和杵着剑跪在地上的人皱了一下眉头。

从腰间拿出拂尘朝黑雾轻挥，闭眼念道：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随之睁眼，

“急急如律令。”

黑雾逐渐消散。

萧羿景用最后一丝力气抬头看了眼白玉京，视野模糊间只能辨识出是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子，然后就什么也看不见听不着了。

白玉京看着支撑不住倒在自己面前的人，小声说了一句：

“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