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丁紫怡,今年18岁。”
是一个平凡的人,我有重度抑郁症和自闭症,还有社交恐惧症我的家人从来都不知道。他们觉得我没有病,只是一个为了自己的懒惰找借口的人而已,我不是懒只是无力感太重了而已。重度抑郁症加自闭症,社交恐惧症。
没有人在乎我,我没有工作。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没有梦想,没有希望。我的心很累很痛,我觉得我的心全是黑的,没有一点阳光。
我小时候最清楚的记忆,便是上幼儿园的时候父母离婚时的场景,我没有跟着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不是他们让我选择跟着谁,而是他们都不想要我,因为我对他们是个“累赘”。
记得那是一个平淡的日子,我早早的放学归来和奶奶一起等着父母。然而,我等着等着,等来的却是我不希望看到的一幕。
在那之后的日子里,我再也看不见我的父母了。
家里的亲戚,村里的友人。都觉得我是个可怜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个炎热的夏天。我和奶奶一起睡觉,然而她却在我睡着的时候离去了。我睡得很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被我家亲戚扛在肩上。准备送去我外婆家。
奶奶去的时候我发现,爸爸回来了。我记不得当时跟他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后来只有节假日才能看见他。
妈妈也不知去哪儿了。后来在我上三年级的时候,她带着我改嫁了。那个人是个胖子,也是一个厨师。他有一个儿子,比我小一岁。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觉得突然间多了一个弟弟,感觉很奇妙。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是有多么天真。
他看我各种不顺眼。觉得我和我妈妈,是多余的。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只是欢喜的叫他弟弟。
可他总是故意惹恼我,说我还有我妈妈的坏话。
“说我妈妈,不是她妈妈。说我们的户口又不在这儿,我们不是他们家的人。
还觉得我在他家,睡他姑姑的房间,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甚至动不动的,就打我,只因他学了跆拳道把我当成陪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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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过分的一次。将近过年,爸爸带我们到他工作的酒店里吃饭,当时他联合三个他认识的朋友。一起打我。他们拿着酒店的拖把和扫帚,还有不知哪来的铁棍。四个人一个打我,然后我去追,另外一个就在后面打过。当时我穿着高跟鞋,那是我爸爸给我买的。结果......不记得什么时候到的家,只记得那时候,我浑身上下疼了一个星期,全身的骨头几乎散架。
那时候一星期三堂体育课把我弄的快要死了。
他因此遭到了爸爸的责备。他之后他看我的眼神更加厌恶了。
有时候外婆外公会带吃的东西给我们。特别多的东西。我一开始以为是外公外婆买的。然后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我自己的爸爸买给我的。被他分了一半。可他还觉得这是应该的,甚至嫌少来抢我的那一份。
真不知道我是怎么弄熬下来的。
后来我就吃了安眠药。然后就来到了这儿。
缘忆客栈里
“所以你想怎么办?为什么不想投胎呢?”不知何时两人已坐在客栈里。麟漫不经心的说道。手上正在专心的泡着一壶茶。
麟将泡好的茶倒在杯中推到了丁紫怡面前。
“我不知道,我不想去想也不想问什么。我觉得我就应该放弃思考。我不想再有这样的人生,所以我想直接放弃吧。”丁紫怡像是发狂一样,越说越大声。她情绪激动的用手掌用力的拍打着桌子,甚至抱着头,萎缩成一团,恨不得直接在地上开条缝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