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涛道:“还有三爷的舅父吴登龙和他的儿子吴越觉着三爷已经做了皇帝。便高兴的忘乎所以,离开南军,带着随从进京庆贺。以为到了京城皇帝能封他们做个王公什么的,没想到走到半路,就被高振带人,给全部抓了起来,投进了大牢,现在由高振接管南军。高家现在掌管着南军和北军两支晋国最重要的军队的军权,新皇的地位也就稳固了。还有一事,先皇生前不知是何原因?突然要带着皇后和吴贵妃去大相国寺给晋国祈福。在前殿祈福完毕,他就带着皇后和贵妃去了后殿。并不让大臣跟随。不一会儿后殿起了大火。皇后和贵妃全都被烧死在后殿。奇怪的是,先皇让人将先皇后和先皇贵妃就地装棺入殓,就地建陵埋葬,并未让送入皇陵。”
刘瑞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父皇悄没声息的为自己做了一切,可能也正因为如此。才招来杀身之祸,不管是自己的将来,还是自己的仇人?他尽其所能,帮自己解决了,让自己无后顾之忧。自己却没在他身边进过一天的孝道。去世都没赶回来奔丧。
刘瑞道:“四哥平时就心机深沉,他不可能让晋国所有的军队都掌握在高家人手里。姨父的兵权暂时不会有问题。如果他一旦要将姨父的兵权收回,我有先皇的旨意,直接接管这支军队。到时姨父带领整个东军名正言顺归到赢邑。这是最坏的打算。现在舅父一家和姨母及郑功明他们都在京中,我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郑涛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刘瑞道:“我现在就回京城。先去拜见新皇。再去祭拜父皇。”
刘瑞辞了郑涛带着自己的随从向京城赶去,来到离京城最近的益县,找了一个偏僻的不起眼的客栈住下。让暗卫去京城将魏林、郑功明和齐王府管家都秘密找来。
下午,魏林等人来了,见到刘瑞吃惊不小,魏林道:“这几个月你去了哪里?怎么一点音信都没有?都要把我们急死了。”
郑功明道:“你只匆匆派人送来一封信说你有事。便不见了踪影。这两个月朝中有天大的变化。我们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会不会有什么不测,你不知道,我们每日都惦记着你,只知道你是被先皇派出去了,也没有地方去找你。我娘每日在家中,求菩萨保佑你能平安。”
刘瑞将自己被皇帝密秘派去赢邑的事跟他们说了一遍。
魏林低声道:“你这次回来,一切要多加小心,新皇以雷霆手段除去了三爷。你在北地和辽国交战中,锋芒太露。别着了嫉妒。”
郑功明道:“平时看四爷和谁关系都不错,性子平和,平易近人。可当了皇上这几个月才显现出手段了得。对谁都不手软。”
刘瑞道:“这些我听姨父说了一些,听说三哥因为四哥回来晚了,就要罚他去守皇陵,我这次回来更晚,也怕被安个罪名。所以我这次回来没有贸然进城。把你们两个叫来。问问现在朝上的情况,商量商量我下一步将何去何从?”
魏林道:“你既然已经回来了,也不能再这样回赢邑去躲起来,总躲着也不是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