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道:“来呀,去传个太医来。给惠妃诊诊脉,看她是不是真的有病。”福顺应:“是”,派人去请太医去了。
不一会儿,来了二个太医,福顺将他们领到惠妃身旁,道:“请两位给惠妃娘娘诊脉,”两个太医只得也跪在雪地上,把诊箱当做桌子,让惠妃将手放在诊箱上,惠妃依言照做,一个太医诊完,又换了另一个太医诊,两人商量出结论后,向刘瑞禀告道:“启禀皇上,惠妃娘娘病的很重,是气滞肝淤,脾胃失和,心慌气短,四肢无力,肝气不调,不思饮食,又感风寒,没有及时延医问药,及时医治,现在伤及脏腹,不容乐观,应该静养,不宜挪动,若再贪冷受寒,恐日后会形成大病,便更难医治了,更忌生气、劳累,现在好好调理,即便治好,也会留下病根。”
此话一出,高家几人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刘瑞看着高振道:“看来惠妃并非是装病不来,皇后是不知道惠妃有病吗?不对呀!惠妃每天去你宫中请安,你不至于粗心到惠妃病了你都看不出来。还是知道故意刁难?”
惠妃病成什么样,她怎么会不知道,高瑛不敢回答,只不停的磕头道:“臣妾知错了。望皇上饶了臣妾这回,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刘瑞道:“看来你是知道惠妃病了,那么惠妃病了,你可让太医来给惠妃看病。”
高瑛不敢回答。刘瑞又转头问惠妃:“你可告诉皇后,你病了,要请太医看病?”
惠妃道:“臣妾跟皇后娘娘说了。皇后娘娘说,头疼脑热不用请太医。”
刘瑞转头问高振:“这事若放在将军身上。老将军该如何处理?”
高振心想:我若是遇到这样蛇蝎的毒妇。肯定是会休弃的。可现在犯错的,是自己的孙女。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让皇上废了皇后。想到这儿,高振道:“皇后娘娘年纪小不懂事,还求皇上开恩,给她个改过的机会,从轻处罚。”
刘瑞道:“皇后,你明知道惠妃有病,还不让她请太医看病。这是其一。你明知道她病体沉重还强行邀她来御花园赏梅。你这是想让她病的更重,直至成大病,最好是不治而亡,是吧?这是其二。她宫中的奴婢护主心切,顶撞了你宫中的宫女,你便不依不饶的把他的宫女拖出来打,还让她大冷的天跪在雪地上,拖着病体观刑,这样只能加重她的病情。这样的惩罚你还不满意,还要连重病的惠妃一起打。种种迹象表明,你每一样都是想要惠妃的命。惠妃以前跟你有仇还是有怨?”
高瑛不语,刘瑞道:“你不说话,就是你们从来没有恩怨。一个没有恩怨的人。你居然都能下此狠手。那将来朕的后宫,不是人人自危,不得安宁。不一定什么人,哪一天被你看不顺眼了,你便除之后快。皇后,朕见过心狠的,可那都是在有恩有怨的前提下,可像你这种无缘无故的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的,朕还是头一回见。”
刘瑞又对高振道:“高老将军,朕说的可有不对的地方。”
高振道:“老臣惭愧,皇上看在她还尽心抚养先皇的公主、皇子的情份上,从轻处罚”。
刘瑞道:“即然高老将军如此说,那就把公主和王子也请来,或许他们来给皇后求情,可减免皇后的一、二罪责。”说完,示意福顺去办。
不一会,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女孩,由管事嬤嬷牵着手走来了,见地上跪着一帮人吓坏了,不住的往牵着她的嬷嬷身边挤,这就是大公主刘昊雯。管事嬷嬷忙拉着公主给皇上磕头,刘瑞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