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摸出来交给源离,源离接过,道:“找到其他的,找到得越多,它活过来的机会越大。”
这件事,如果源离去做,会轻而易举,但源离曾经说过,她自己的事,只能自己去做。流霜因她而死,她也坚信,这件事,必须自己去做。
越快越好,末无端没有通知任何人,即刻启程。
她先是到了香萍镇,去打听龙鳞是被谁买走了,可跑了全镇,也没找到一个知情人。也难怪,距龙鳞打捞出水,已经差不多四十年了。再加上龙鳞出来得高调,但买家却低调得很,恐怕除了当时的买卖双方,谁也无法确定龙鳞在谁手里。
问了几天,一无所获,末无端一想到龙鳞关系到大黑的重生,就愈加心急如焚。
在瑞龙酒楼,末无端趴在桌子上等菜,一条清蒸银鱼端了上来。她吃了两口,对旁边的小二说:“这味道不对。”
小二搓着手过来,“客官,这可是我们楼里的大厨做的,原汁原味,不知道哪里不对?”
“和我以前吃的香萍湖银鱼不一样。”末无端道。
那小二打量末无端,看样子不过二十几岁,“客官您这就说笑了,这香萍湖里的银鱼都断了几十年了,您上哪吃去?这些鱼都是外地来的,但保证新鲜正宗!”
末无端才反应过来,的确,这香萍湖早没了鱼,连渔民都没有了。她曾想过找当时的渔民,看能不能问出线索,但现在的香萍镇,一个渔民也没有。以前的那些,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小二看末无端不说话,怕她还要挑三拣四,又道:“客官您放心,我们这儿的大厨,小时候就是香萍湖边儿长大的,家里打渔的,银鱼那是吃顺嘴了,这香萍镇就找不出第二家比他做银鱼更正宗的了。”
末无端一把抓住小二,“你们大厨家里以前就是香萍湖打渔的!”
那小二被末无端吓住了,结结巴巴说是。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大厨来见末无端的时候,小二正躲在一旁对一锭银子又咬又啃,确定真假。
末无端坐得笔直,从袋子里摸出一锭金子,对那厨子道:“我有些事要问你,你照实答我,说完,金子就是你的了。”
大厨眼睛都要发亮了,点着头“诶诶诶”,坐到末无端旁边。
“四十年前,湖里打捞出了龙鳞,你知道是谁买走了吗?”
那厨子看着那锭金子,有点儿为难,“这,我那时还小,人家买主也不宣传,我哪里知道啊?”
厨子觉得这锭金子要飞了,可随便就能摸出一锭金子的人,他又不敢说瞎话得罪,怕今后露馅儿了不好收拾。
他绞尽脑汁去想。
“第一个捞到龙鳞的人,我还记得。”那厨子道。
“是谁?现在在哪?”只要有线索,就有希望。
“我记得是叫吴叔。常和我爹他们一起去打渔的。突然有一天,就不打了。后来就听说他捞到了龙鳞,卖了大价钱,全家搬走了。至于搬到哪里去了嘛……”
那厨子快把自己的头发揪秃了。
“嗯,好像是叫什么阳城,反正挺大的。”
但是什么阳,厨子实在想不起来了。
全天下叫什么阳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末无端也开始揪头发。
“好像有一次我爹他们说,那边儿也能打渔,有条大河,叫莫河还是乐河什么的……”
洛河!衡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