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如数奉还到了她的头上。

柳视若无睹地放下笔，他转身离去：“老师要是真的想道歉，拿出点诚意来吧。”

“至少带上鲍康乐同学和你起道歉吧。”

『操』场旁的小花坛。

方点神清爽地听完柳讲述许薇向他道歉的过程，比了个拇指：“cool！”

柳移开眼神看向陆驿站：“高考湖个事情是怎么回事？我听别说救下来的是你？”

“正好碰到了。”陆驿站挠了挠头，长叹声，“也不知道这姑娘怎么想不开，突然往湖里跳了，幸好我动作快给捞上来了。”

柳眼睛眯了眯：“你为什么会正好在半夜出现在高考湖的周围？”

陆驿站顿了顿：“因为我在调查高考湖的事情。”

“高考湖的什么事情？”柳问。

陆驿站的双手放在膝盖上，慢慢地攥紧了：“我仔细地探查了下高考湖的传闻来，现了这传闻的当中高考湖的具体开启条件。”

“高考湖具体的开启条件？”柳眼睛眯了眯，“这是什么？”

陆驿站深吸口：“你们在山下，听到的高考湖传闻可就是在月亮倒映到湖的正中央的时候就看到试卷，我们在山上，还听些老师私底下闲聊说过的另个版本。”

“——就是开启高考湖的学生，定是高考注定会失利的学生。”

陆驿站眼神变深：“这也就是说，只有当某个学生未来的高考成绩失利，他才打开高考湖。”

“假设这个高考湖的传闻是真实的，这逻辑上说不通吧？”方点撑着下巴，“在高考湖里看到未来的高考试卷，做过遍，学会了之然再去高考场上做，在怎么样成绩都应该还可以吧？”

“不是这样的。”陆驿站的嘴唇抿成了条直线，他眼眸深深，语难得得凝重，“你在高考湖里做过题，如果不会，你就永远都不可再做对了。”

医院，301病房。

个头湿漉漉的女生脸『色』苍地躺在床上，她就是昨晚被陆驿站从水底救起来的个女生，现在她神『色』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却无丝毫的溺水之的颓败之意，而是满是兴奋，眼珠子神经病地左瞟，看向己床头柜上的手机。

她的心跳跳得极快，她缓慢地伸出手去拿这个手机。

摁压开机，屏幕解锁，打开浏览器，开始输入题目搜索。

病房里空无，只有个正在神『色』几乎癫狂的，正在搜题的高三女生，因为情绪激烈，她胸膛用力地起伏着，眼睛里倒映着微缩的屏幕光影。

【蓝藻是什么生物？】

【按部就班是对的成语吗？】

……

她看到了，她真的在水下看到了副高考试卷，并且她还成功地记住和做对了很多题！！

越是搜索，这女生的呼吸就越是急促，她原本苍的脸上迅速地泛上股红晕，嘴唇无意识地颤抖着。

有道题，是道她平常就经常错的化学有机物题，她用力记住了题干，想要出来搜索。

在她试图把这道题写出来的瞬，她的脑子变得片空了。

她记不起来这道题了。

怎么会？！

她不甘心地想了又想，道十五分的，她不会的题在她脑子里绕了又绕，就像是被某种不可言说的屏障给卡住了，让她无法写出，无法思考。

这女生抿紧了嘴唇。

可是她没记住，忘了，她看看高考常见的有机物题类型，她就知道是种题了！

当着女生打开她手机上的高考有机物题备忘录错题集的时候，她的脑子再次空了，这些她的弱势题目，她为了高考努力认真钻研了个多月的题题干现在就像是排排的星文样，在她的眼睛里扭曲摇晃，每个字变成条条的小虫子，虫子上长出了脸，对着手机的她狰狞地笑。

“啊！”她惊恐地丢开了手机。

“妙妙，怎么了？”守在门的爸爸推开门，看着被丢到被子上的手机上的备忘录错题，他无奈地想要捡起来，“好好休息，就先别做题了。”

是妙妙却像是了疯样，她披头散地从己父亲的手里夺过手机，目光近乎惶恐和呆滞地样样看过去己的错题集目录。

有机题，在湖底没做出来，她现在所有题干都看不到了。

生物遗传题，在湖底没做出来，依旧是这样的。

物理的打点计时器速度计算题……

她缓缓地放下了手机，表情空地回忆起了个她朋友玩笑般地和她高考湖传说——

——【湖底考试出来的分数，就是你的高考分数。】

她当时笑着辩驳：“套卷子做两遍，怎么会是样的分数呢？”

现在她终明了。

——因为第遍没有做出来的题，在你的世界里就被抹除了。

以无你怎么努力，都再也不可做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