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持续不断地隐痛简直像是腹部人重重打了一拳之后未愈的伤口带来的疼痛感,她从来没有这么虚弱的时候。
她……是怎么了?
很快,在看到自己裤子上血迹之后,她反应来了——她应该是进入了某种生理反应,她的母亲一直随时提醒她携带东西。
辛奇马尼家族的卫生间里是不会有卫生巾这种东西的,所以从她步入十二岁开始,她的母亲就会在她的衣服里放置,但辛奇马尼家族的卫生间里有以随时更换的各种衣服的——毕竟这里经常生各种少儿不宜的情节。
菲比迅速地换下衣服,她盯手表上的倒计时,坐在马桶上向后仰倒,闭眼调整呼吸,让自己适应这种诡异的腹部阵痛感。
“喂。”丹尼尔的音犹疑地传来,“要开赛了,你在干什么?”
菲比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了丹尼尔站在女厕所外面,惊疑不定地望脸『色』明显不好看的菲比:“你受伤了?!”
“没有。”菲比断然回绝,隔了一会儿又说,“好吧,相当于受伤,毕竟在流血。”
丹尼尔迟疑了很久:“所以你是在……”
是想的那个吗?
菲比冷漠地看一眼:“我的子宫在流血,子宫内膜在剥落,我正在适应这种感觉,没其事情你以滚了。”
丹尼尔:“……”
这人说话婉转一点会死吗?
丹尼尔想问会影响比赛吗,但看菲比急促的呼吸和苍白布满冷汗的脸,从善如流地收回了自己的询问——好吧,看这状况,这小魔王的确受到了不轻的影响。
“那要将比赛缓期吗?”丹尼尔礼貌地询问。
“不用。”菲比抬眸,她的情依旧是冷静又傲慢的,“我一样赢你,只是你能要流点血了,放,不会比我多多少的。”
丹尼尔:“……”
“父亲也不会同缓期的。”菲比语气平和,“走吧。”
“等等。”丹尼尔顿了一下,看一眼菲比,别,掏出一板止痛『药』递去,音很含糊,“你要不要……吃几颗再上去?”
因为常年菲比血虐,习惯了上场之前先来两颗止痛『药』。
菲比表情诡异地看丹尼尔一眼:“为什么帮我?”
“不是帮你。”丹尼尔『色』同样冷漠,“只是给你一个亲情建议,要不要吃随你。”
说完,丹尼尔就把止痛『药』丢下,刚要转身离开,菲比叫住了,语气很微妙:“你是在感谢我,这么多年来,没有听父亲的话,去掠夺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还在一直强迫你成长追赶我,是吗?”
丹尼尔背影一顿,然后离开了。
“我真是吃大亏了。”菲比自言自语一句,她干脆地掰开止痛『药』吃掉两颗,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
“比赛正式开始。”
丹尼尔和菲比背靠背站在台子上,动如出一辙地迅速前进一步,平直举枪对准天空,同样绿『色』的眼眸专注地盯自己面前的枪。
“十,九……三,二,一。”
“决斗!”
菲比深吸一口气,斜跨转身,躲来自上面的第一枪,然后迅速滚动靠近了十步开外的丹尼尔,目光凌厉地上膛,扣动扳机:
“砰——!”
“砰砰砰砰砰!”
几乎是在一眨眼之间,丹尼尔就倒地了,菲比脸『色』苍白地举枪对准脖颈旁流血的丹尼尔,她呼吸有些粗重。
丹尼尔睁开了眼睛。
菲比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她也不回地转身走下了台,在下台阶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很快站稳。
丹尼尔身上六个血包全精准击破,只有腿部擦伤流了一点血——就和菲比之前说的一模一样。
望菲比冷静和满脸赞叹的父亲交谈的侧脸,丹尼尔目光晃动了一下——
——这家伙真是,无论在怎么样的情况下,拿武器的手都稳到不思议。
真是……纯粹的强大,强大到连反抗的思都生不起。
到底怀有怎么样的信念,能在这个罪恶的家族里维持这样的稳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