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位于东城的州学里,众多学子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听课,忽然门外哄传,有消息说,正有军兵往这里赶过来,
“什么?州学里正有学子们聚众做乱?”
州学里的夫子学子们都是惊得一愣一愣的。
大家一直在这里安安生生的上课,什么时候有动乱生?
大家都是诧异莫名,继而下来的反应是,莫非州学里真的有什么事生?
好奇的师生们,自己先四处找寻到底生了什么,找来找去,这州学里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哪里有什么意外生。
州学里的师生们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被奸邪蛊惑,聚众祸乱州府的倒霉蛋,被潮水一般涌入的的军兵团团围住,全部关押起来。
但很显然,所谓的州学动乱并不是这些开进府城的私军们的终极目标,在大军开进州学,迅速控制了州学上千学子的同时,更多的私军根本没有片刻停留,继续朝着城里更多的目标行进。
城里,安王宫,私军已经在宫中接应之下开进王宫,宫中的宫女太监们被撵的到处喊叫,更多的则是早就被押进几个园子里严加看管。
从安王宫的各个大门处都同时涌进源源不断的各个番号的私军,这些私军之间互相还互不统属,彼此之间也时不时的因为抢夺宫中各种财物大打出手。
这些私军的士兵,你从来都不要指望他们会乖乖遵守秩序,安王宫,这座传说中的众王之王,万宫之宫,转眼间就被这些私军们搞得乌烟瘴气。
王宫深处一处大殿内,赵婕妤听着外面生的各种动静,全身身着素服,神情憔悴,双眼通红,心中正在悔恨莫及,她怎么都想不到,安王藩建藩几百年了,生的第一次引外军进城,争夺大位的事情竟然生在眼前。
而且还是生在父王安王殿下突然暴毙的仅仅一晚之后。
父王死的本身就有些蹊跷,而仅仅死了区区不到一天,就生了这样的事!
这后面的事,只是稍稍深想一下就感觉大有问题啊。
这时候的她无比悔恨自己不是一个男人,否则那些元老重臣绝不会就此理她而去,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她那几个兄弟做出这样的大逆不道之事。
归根结底只因为她是个女人啊!
否则,何至于此?
几个年轻身着锦服的男人哒哒哒哒,踏着步子踱进大殿,空荡荡的大殿里,回荡着这几个人得意的脚步声。
“王姐,怎么样,这下子,你总该愿赌服输了吧!这次我们这不是叛乱,而是兴兵,清君侧,以正国纲!”
“呸!狗屁!”赵婕妤的反应是狠狠的啐了他们一口。
那几个兄弟也不生气,反而是洋洋得意,
“我说王姐,这次你做的实在太过分,否则我们也不至于出此下策,如果不是我在宫中也安排了眼线,父王崩薨之事你到底要隐瞒到几时?是,父王在位时,兄弟们一直对你敬重有加,毕竟你最得咱们父王的宠爱嘛?但是现在父王不在了,你还真心期望你那个还在千里之外的兄弟能够赶回来继位么?怎么可能,你也不想想,我们已经忍了那么长时间,早就忍无可忍,怎么再让你扶你的兄弟继位,继续骑在咱们兄弟的脖子上。”
“你也看到了吧,便是很多元老重臣们也都站在我们一边,父王在位时你就已经不得人心,现在还想继续牝鸡司晨,那怎么可能,没有人会再站在你的那一边的。”
赵婕妤听着自己兄弟几个的质询,一直没有还嘴。到最后,只有冷冷的蹦出一句,
“父王身体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不行了的?父王走的那么快,连传位诏令都来不及传,现在你们又干出这种事,说,父王的事是不是你们几个丧尽天良的家伙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