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朝东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围着这筒子转了好几圈,哪里下得了手,这一石头下去,毛十万大洋就没了。
“锤哥,还是你动手吧!我下不了手!”任朝东怕怕地说。
“我动手就我动手,不过责任还是你的!”杨任俯身拎起一个筒子,如同拎一个空坛子似的。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一分!”
“你这话什么意思?敢情我出钱帮你买筒子,还要帮你负责?”任朝东不满地嘟哝道。
“你不负责谁负责?谁买的当然谁负责!”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二分!”
“是你叫我买我才买的!要不然鬼才会一口气买这么多筒子!”任朝东大叫道,要是以前,杨任敢跟他这么说话,他肯定赏对方一顿老拳,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就算是十个自己绑在一起也打不过杨任。
“你不是也想赚钱吗?”杨任讽刺道。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二分!”
“你说里面有真品铜钱我才买的,现在你倒好,一脚撇开,你这不是故意害我吗!”任朝东心情不快,转身朝向田野。?“我害你什么?”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二分!”
“你害我什么,你是不是看我一直比你有钱,心里不爽,想出这个办法,故意糟蹋我的钱?”任朝东吼道,声音歇斯底里,好像快疯了。
“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有那么一点意思!你说说,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上下铺的兄弟,凭什么你可以进入好单位上班,开好车,还有钱买这些泥巴玩,而我却连个像样的工作也找不到,连住的房子也租不起,甚至还欠下二百万的债务!老天不公!我就是糟蹋一点你的钱也没有什么不对!”说着,杨任把筒子举过了头顶。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二分!”
任朝东听了杨任的诉说,感觉不对劲,觉得这锤子一定是疯了,妒嫉别人好,真的要故意糟蹋他的钱,肆意报复有钱的他。说什么里面有价值十几万的铜钱的话完全是骗人的鬼话。他赶紧回身,想制止杨任砸破筒子,只要筒子还在,他还是可以转手卖给别人的。
可是任朝东已经来不及了!
杨任把坛子举过头顶,重重地向地上砸去。
“嘭~”好像生一级地震似的,震天动地,坛子化成碎片,与尘土一起飞扬,泥巴夹杂着铜钱四射,惊得田里的老鼠四处乱窜,树上的鸟儿冲天飞起。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二分!”
“我的筒子啊!我的八万块啊!”任朝东干嚎,欲哭无泪。。。
任朝东疯似的半蹲半跪在泥巴堆里,用手抓起一把铜钱,放在眼前审视半晌,然后扔掉,继续抓起一把,既然筒子破了,他现在无力回天,唯一能做的,是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枚正品铜钱,以便尽量减少损失,如果真的有杨任说的那种铜钱,那他还有可能赚钱。
杨任也在找,不过他没有像任朝东那么瞎找,他打开手眼,冲地上来回扫了两遍,从阵阵黑光中浮现起一圈彩色光晕。
杨任弯腰,俯身,从地上捡起一枚铜钱,非常简单,然后轻松自在地走到车子边,扒掉铜钱上的泥巴,慢慢欣赏。
这枚铜钱很旧,古铜色,带着铜锈,和一个硬币差不多大小,外圆内方,刻着复杂的纹路,纹路中间有四个篆体小字:“真宁通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