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跟着荣嫂一步一回头地重新上楼去给丁茹当开心果。
秦匪在带着那两桶饭菜坐进车内后,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从进这栋别墅到出这栋别墅,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却让他感觉像是连续熬了三天三夜的通宵一样疲惫。
老爷子明明在他离开前提醒过的,不要惹丁茹,但最后他还是一不小心惹得母亲不高兴。
还差点叫了救护车。
秦匪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止不住地无力。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就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绳子和胶带被捆绑束缚了起来,失去了一切的行为和思考。
好像除了妥协,不可以有其他的情绪和举动。
在静坐了十分钟后,他揉了一把脸,重新启动车子,朝着市区内行驶而去。
车水马龙的街道和拥挤的高速路段,焦虑的喇叭声不停地响起,唯独他只希望路程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
因为他知道,那些着急的人都有归途,只有他……没有。
他不想以这个样子回秦宅,让老爷子担心。
于是,为了能够拖延时间,他甚至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行驶了好久。
直到暮色渐沉。
他才进了市区。
在闪烁的霓虹下,他在不知不觉中将车停在了时珺所待的酒店楼下。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觉得今天不是见时珺的好时候。
以他现在的情绪不适合见见任何人。
特别是她、
所以下意识的就想要重新启动车子离开。
可真的当车子启动的时候,他那只踩油门的脚却怎么都落不下去。
理智告诉他,不应该用这样的面貌见时珺。
可该死的情感却纠缠着他,发疯的在提醒他,去见一面吧,你现在明明就很想见她!
在这样的纠结之中,他停了车,坐在车内抽了根烟,想就此冷静下。
然而,一根烟抽完,大脑不仅没冷静下来,甚至在灭掉了烟头后,他拎起了两个保温盒就大步一路朝着酒店内而去。
酒店门口的大堂经理早就已经看到了秦匪的车。
这半个月这位爷基本上天天来。
之所以来的原因,那整个酒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京都内外也更是一句“金屋藏娇”以此戏称。
只是看他像走又不像走的样子,实在是拿捏不住,这位大堂经理也只能在大厅内一直候着。
眼下一看到他进来之后,便赶紧上前迎上去。
但秦匪今天看上去步子有些急切,根本不和那位大堂经理废话,直接按了专属电梯,就一路朝着顶楼的总统套房而去。
那位大堂经理已经人到中年,看到秦匪这样匆促,不得不在心中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不过这些秦匪并不知情,他只是一心想要去见时珺。
以至于在敲房门的时候也格外的急促。
在房间内正忙碌的时珺被那一阵阵敲门声吵得最后没办法,只能暂时中止视频会议,亲自去开门。
这一开,就看到秦匪拎着两个保温盒,就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
“你怎么又来了?”时珺看他这样正大光明来自己这里,不禁疑惑,“你这样来,不怕被发现吗?”
但话才刚说完,就被秦匪一把给死死抱住了,声音从她的脖颈处闷闷地响起,“不怕,我想你了。”
随着他的近距离拥抱,他身上的烟味也随即扑鼻而来,那浓重的味道让时珺不由得皱眉,“你抽烟了。”
“嗯,就抽了一根。”秦匪虽然不甘心松手,但为了怕她被迫吸二手烟,还是放开了她,并且还往后退了一步。
只是站在那里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感觉有些委屈巴巴。
时珺只当他是换种想要进门的方式,没搭理他。
“你来干什么?”
“我……”秦匪想了想,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看到了自己手里拎的东西,便立刻举到了她的面前,“我来给你送饭,我家荣嫂做的,很好吃,我从小就吃她做的饭长大,想着也让你尝尝味道。”
然而,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在进餐的时候,时珺还是非常明显感觉到了他低落的情绪。
他只吃了几筷子,就跑去了阳台抽烟去了。
而且一根接着一根。
尽管烧得比抽地多,可还是能清楚的感觉整个人很不对劲。
整个人气压低得完全像是把人给压制住了。
时珺看到他这样抽烟的时候,是当初在海城,好像是关于他兄弟沈昂那些事的时候。
当下,她也不吃了,放下筷子,走到了阳台门口,问:“是出现什么棘手的问题了吗?”
秦匪听到声音后,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抽了回来,一边冲她笑,一边掐掉了手里的烟,“怎么出来了,难道荣嫂的饭菜不好吃吗?”
“没有,做的很好吃。”时珺看他不太愿意说,也就没有强求。
“看来我不陪你吃饭,你都不会吃饭了,走吧,我们去吃饭。”
秦匪怕靠得太近烟味会呛着时珺,所以牵着她的手就往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