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切都应该极为顺利的。
可前脚‘孙宗道’刚下楼,后脚江暮韫却突然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要去洗手间。
正要起身,身旁的库宁见了,不由得皱眉,“你这什么情况?好端端的怎么会身体不舒服?”
江暮韫笑了笑,“可能是下午吃外卖吃多了。”
这话一说,库宁立刻想起来下午的时候手下的人来报,江暮韫让自己的手下买了很多的外卖。
当时他还觉得奇怪这人怎么好端端地买那么多东西吃。
本想着还以为是给手下吃的,如今看他因为吃外卖吃太多上厕所,很明显那些东西都是买给他自己吃的,这让他实在觉得不解,“你什么时候爱吃这些东西了,像个女孩子似的,娘们唧唧。”
这话里有着明显的嫌弃。
江暮韫又是温和地一笑,就往门外走去。
看上去就是一个短暂的小插曲。
而此时,监控那头原本打算等‘孙宗道’出来之后,再进行围剿的,可眼下人还没有彻底出来,江暮韫就率先去了洗手间,这下,他们反倒不好行动了,只能暂时先等一等。
至少得等自己的人出来,他们才能动。
只是因为这几秒的停顿,秦匪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
那扇洗手间的门板一直都在细微的晃动。
之前江暮韫没进去之前,并没有发生这样的情况,但他进去后却出现了。
那只能说明……
厕所的窗户开着。
空气对流,导致门板随风晃动。
一想到这点,秦匪的神色骤然一变,“不好,他要跑!”
随着秦匪这一句话的出口,顿时所有人的脸色都猛地一变,当下那些蛰伏在暗处的人全部出动,朝着目标点的咖啡店直冲了过去。
虽说只是那简短的几秒时间罢了,但是在这种时刻之下,错过半秒都是错过最佳时间。
果然,当那些人一脚踹开洗手间的大门,冲进去之后,果然窗户打开,厕所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手下的人连忙用耳机将这一情报告诉了秦匪。
秦匪毫不犹豫地道:“兵分两路,一部分上楼抓库宁,一部分封锁所有路口,去追江暮韫。”
“是。”
话音刚落,就听到突然二楼传来了破窗户的声响。
手下的人一听,就知道肯定抓捕的时候出问题了,“糟糕,库宁要跑!快追!”
原来库宁早在听到下面的骚动时就已经察觉到了异常,再加上江暮韫这反常的举动,立刻就反应过来,这小子根本不是吃坏肚子,而是察觉到什么想要逃跑。
他在心里一边暗骂,一边果断破窗逃出。
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地盘,他要是不抓紧时间跑,到时候被扣在这里,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为此,他在夜色下一路朝着人最多的地方逃窜而去。
企图用人潮来为自己拖延一些时间。
但秦匪早就将这里全部布置好,怎么可能会让库宁这个笼中之物给逃出去。
然而他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库宁根本就不是什么有底线的人。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包围住了,他随手就从身边抓了一个女人掏出枪支就抵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啊——!!!”
那被挟持的女人被吓得立刻大声尖叫了起来。
库宁赶紧对着那些人大喊了一声,“别过来!”
随着他这一声吼叫,那些追过来的人不禁一个急刹车,停在了不远处。
而与此同时,旁边的群众们看到有人居然在火车站这个地方挟持人,手里还拿着枪支,当下吓得尖叫连连地四处奔散。
整个火车站很快就动乱了起来。
这下,立刻就引起了火车站里的工作人员。
他们在看到这一幕之后,连忙上前疏散群众,并且和库宁喊话,企图想要让他放下枪支。
秦匪在得知消息之后,知道这下抓捕江暮韫估计是悬了。
索性就先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库宁的身上。
他顿时上前,打算和库宁为之周旋一番。
那些工作人员将人全都疏散开,结果看到秦匪走了过来,下意识地也想要把人挡在门外。
但被秦匪身边的人给制止了,并且低声说了句什么。
那人随即看向秦匪的眼神就产生了变化,继而将人放了进去。
混乱的火车站大厅,工作人员不断地安抚着。
秦匪的手下则全部停在不远处,不敢随意乱动。
就在这个时候秦匪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那些人看到秦匪出现后,这才定了定神,连忙上前喊了一声:“秦总。”
秦匪的目光落在站在不远处的库宁身上,径直地嗯了一声,道:“配合工作人员,疏散所有群众,不要引起恐慌。”
“是。”
那名手下收到命令后,马上带着几个人赶紧去了大门口,帮着一起将火车站内的人全都送了出去。
很快,大厅里除了他们这些人,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整个空间空荡荡的很。
但在这个空间之外,外面所有人全都戒备了起来。
所有人全都严阵以待。
随时都关注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秦匪,果然是你。”大厅内,库宁站在一处死角,枪紧紧抵在女人的太阳穴上,眯着眼冷笑地看着眼前的人。
秦匪也没有废话,只说了一句:“你逃不掉了。”
库宁这会儿也算是看清楚形势了,嘲讽地说:“你可真是够费心思的,居然兜了这么一大圈地来抓我。”
秦匪面色不改地看着他,道:“比不上你费心思。”
埋了一颗十几年的雷在他的身边,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库宁被他这么一说,也想了起来,顿时笑得得意了起来,“也是,怎么看这一招都是我赢。”
“可惜到最后还是棋差一招。”这时,秦匪毫不停顿地反击。
库宁地笑立刻停滞在了嘴角,但很快他脸色就变了,冷哼了一声道:“还没有到最后的决胜局,到底是不是棋差一招,可还不一定呢。”
说着就用力地勒了下胸前那个可怜的女人。
那女人呼吸窒了下,忍不住低呼了一声,瑟瑟发抖着,看上去整个人害怕到了极点。
秦匪的目光不由得在那个女人的面前停顿了几秒,整个人的情绪明显有了变化,就连语气都缓了几秒,“你想怎么样?”
库宁怎么可能会错过那么明显的改变,于是满意地笑了起来,“很简单,给我一辆车,把我的人都放了,等出了边境线,我就放人。”
秦匪皱了皱眉,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库宁当下又对胸前的人用力了几分,那种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女人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那种即将要死亡的恐惧感让她终究没忍住,“唰”地一下,两行热泪就淌了下来,眼神里流露出的是无言的求救。
那是一个无辜的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