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
俞立信道:“听话,别胡闹!况且…拐子虽然抓住了,难保他们没有同伙。你还是呆在学堂里安全。学堂里不会有闲杂人等进来。”
李君实道:“伯父,学堂里虽无闲杂人等,围墙却不高,万一消息泄漏出去,那些人抓我却不似瓮中捉鳖?还带累学堂各位先生及师兄弟们。不若乡下天广地阔,消息闭塞,乡人互相熟识,生人一入村必被识破,反更安全。”
听得此言,俞立信心里对李君实的赞赏再度刷新,暗暗感叹,高门大户书香门第的教养确是乡野村夫望尘莫及的,哪怕同样读圣贤书,这见识却远远不可同日而语!看来阿惟阿茂要加强教育,哪怕赶不上李公子,也得学其一二,将来若有幸考出功名,也不会落人太远。
阿惟阿茂同时打了几个喷嚏,不知自己被李君实坑了,苦逼的日子将要来临。
这孩子太有主见,在学堂自己和阿惟要上课,不能时时顾及他,不如回乡下让阿君时时跟着,阿君这孩子让人放心,于是答应了,只再三交代阿君回去告诉阿娘看好李君实,平时话语不多的俞立信,罕见地唠叨不已,“不能带去河边,不能带来镇上,责任重大,千万不能出事,别到时人家父母找到了,孩子却不见了,千万千万!一定一定!”
阿君听得皱眉,这不成了凤凰蛋碰不得摸不得?太不好玩了,难怪镇长不要!“阿爹,要不,跟镇长大人说一下,让李公子就住在学堂,镇长大人派个人照顾他,岂不是更好?”
李君实被阿君嫌弃的冒火,从小到大,别人巴结他都来不及,哪有人敢这么明着嫌弃他?一张稚气的俊脸沉黑如墨,冷冷道:“既如此,我走了,你们不用为难!”
说完抬脚就走。
俞立信忙一把抱住他,道:“李公子莫要生气,阿君小孩子不会说话,还请李公子莫与她一般见识。我知道阿君的意思,她是觉得乡下寒素,且处处危险,诸如树林河流,野狗大鹅,你一个深宅大院长大的孩子,身份贵重,定是不知如何对付,就怕有个万一。阿君,你是不是这意思?”
阿君点点头:“李公子,你在我家这两天,应知道我全家都是很喜欢你的,哪会不欢迎你?只是镇长如此郑而重之地托负我阿爹,若你有个万一,我全家粉身碎骨也难偿还,是以才要想个万全之策。”
李君实脸色这才和缓下来:“俞先生、阿君,你们请放心,我又不是三岁小儿,不知轻重。我答应你们,到村里后我事事听从伯母和阿君安排,决不自做主张,也不独自行动,一切以我自身安危为先,如何?”
阿君看向阿爹,俞立信点点头,道:“我相信李公子,你虽年幼,学识人品却不是我们乡下小儿可及,在我家多住些时日,也让我家几个小儿向李公子多多请教。”
李君实拱拱手道:“俞先生谬赞!从此不要叫我李公子,叫我阿李吧。”
阿君瞥了李君实一眼,想了想道:“那只能我留在家里照看李公子了,但这边生意这么好却不能停,要不咱请个人来炒菜,三叔负责采买及收钱?”
李君实怒道:“什么照看!我比你还大呢!”
正说着,俞立成拎了把镰刀回来了,道:“照看什么?阿君啊,刚路上我想了想,我天天来镇上,那田里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