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的翻书声响动,低声细语掩藏其中。
阳光透过门窗洒进,偶有的脚步移动,细小尘埃随之荡起漂浮,恍若夜间星光。
“你知道吗?面对苦难现实的时候很多人都会选择逃避,因为他们不愿相信事实的残酷,内心一旦泛起侥幸,这便会成为他们的软弱,理由。”
安曼塔翻动着书页,沙响声中喃喃自语。
“或许他们也都明白,但他们不敢正视这个结果,有人想反抗却无力,有人侥幸却忐忑,还有人,他们坚定自己认定的结果,而我,选择面对最坏的结果。”
人总在矛盾复杂中彷徨。
“谢谢您对我的期盼重视,可惜我未必有你想象的能力。”夏兰平静说道。
“一个掉进水里的人会奋力抓住每一个能拯救他们的东西,哪怕那是一颗枯草。”安曼塔微笑自嘲道。
合上书籍,放回书架之后,夏兰像一个寻找其他感兴趣书籍的模样走到书架处* 偏远的一角。
安曼塔如影随形,他有自己的办法不让监视的人起疑。
“你的办法是什么?”
面对甩不脱的麻烦,夏兰装作翻找书籍问道。
“你同意了?”安曼塔保持微笑道。
“我不保证你的安全。”
“逃离死亡的道路上难免生意外。”
“你的办法呢?”
“你的能力呢?”
“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说着,夏兰的眼角随意瞟向了监视的学院生。
安曼塔点点头,道:“可以不出响动解决他们吗?”
夏兰道:“那要看情况。”
“如果他们都在你的身旁呢?”
“可以。”
安曼塔听后略带满意道:“等会我会装作病,我想他们一定会上前查看,到时候你将他们解决,换上他们的衣服后也许能够顺利逃离。”
夏兰皱眉低沉道:“请原谅我的冒犯,或许的您办法让人觉得糟糕。”
安曼塔低头合上书籍道:“看起来很愚蠢吗?但其实越简单的办法越容易达到目的,结果因人而异罢了。”
“他们怎么办?”
他们,那些其余监押的勋贵。
如果单纯放倒那些监视学生并不是问题,但问题是那些勋贵很可能将成为失败的重点。
“放心,我有办法。”安曼塔成足在胸道:“我认识他们,而且我也相信有能力摆平他们。”
“不过,像您这般年纪的学院生可真难见。”夏兰摇头道。
安曼塔知道他的意思,即使办法成功,但装作学院生逃离的话他的模样也成为了失败的关键。
“任何事情都有转机,只是在于把握。”安曼塔的语气充满乐观道。
“那么,相信您的好运气带给你成功吧。”夏兰道。
安曼塔没有回答,他的身影开始逐渐脱离夏兰而去,方向正是那些其余勋贵。
他开始行动了。
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尤其是长年混迹于勋贵圈中,他们拥有足够多的表现能力进行欺骗,这也是他们生存下去的一个重要能力。
尔虞我诈,如果没有足够的智慧他们也不配成为一个合格的贵族。
他的眼角时而转向安曼塔的方向,他的交涉似乎一路顺坦,因为他从每一个被交涉的勋贵脸上都看见了赞同。
他说了什么?他不知道,他只关注结果。
不留人意的身影像个迷茫徘徊的飞虫,每一处像是终点,每一处却是短暂。
当他走完所有停留,他的生命仿佛也走到了终点轰然倒下,沉重的身子荡起尘埃飞舞零落,如此突然。
啧,不愧是天生充满演戏天赋的贵族。
夏兰内心想着,神情却在那刹变sè,他必须配合这场戏剧。
安曼塔的突然倒下引起了周遭的关注,早已串通的勋贵连忙扶起地上的安曼塔连忙焦急叫喊:“世爵大人!世爵大人!”
眼见安曼塔毫无声息,那位勋贵立刻愤怒望向监视的学院生道:“你们对安曼塔大人做了什么?”
如此**的含血喷人让房间内的五位监视学院生立刻加快脚步赶了上来。
“退后!全部退后!”
几位学院生将剑对准围作上来的勋贵大声呵斥着,其中一位学院生神情凝重上前看着身前抱扶着安曼塔的勋贵道:“怎么回事?”
“难道你是为了不当瞎子才长着眼睛吗?”那位勋贵愤言厉sè道:“安曼塔大人死了!”
“什么?死了?”
勋贵话一出口,瞬间所有人都将视线集中到安曼塔身上呆愣而住。
但夏兰没有,因为他创造的时机出现了。
靠上前被剑指着的夏兰在对方视线转移的那刻,脚步一挪,手掌成刀迅速横劈向对方的脖颈。
他丝毫没给对方有所任何反应,速度爆下的身影极速穿梭,手刀jīng确无比地落在每一位监视成员的脖颈击晕而倒。
旁观的勋贵们仿佛只是眼睛一花,眼前持剑耀武扬威地学院生便已倒下一地。
“安曼塔大人,时间紧迫,赶紧换上衣服。”
夏兰选中一位与他身材相符的学院生便动手扒拉说道。
安曼塔睁开眼睛,摇晃着脑袋站起身看着他,道:“还真是令人惊讶的一件事情。”
紧接着他便转向身旁勋贵道:“你们也选出几个人和他们的衣服交换,如果遇见巡查也能暂时敷衍过去。”
时间缓慢而过,夏兰整理着衣服,将长剑拿在手中,看着面前。
那些晕倒的学院生已被替换为勋贵的服饰摆弄成卧地低头的沮丧模样,其余替换好学院生服饰的勋贵则背向着门口装作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