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到眼泪都快要出来,佩律凰吾才缓缓敛住神情。
那边,顾惊漓动若闪电,十来名大汉逼近,他不避不闪的扬剑迎上,huā白,目赤红,带着疯狂的杀戮,一磐挥出时凝聚着精纯的真气,若是平时,没有人能用肉眼看见真气的形状,但此刻空中密密的雪huā被真气激荡开,有真气的位置没有一片雪,众人清楚的看见头顶出现一把巨大的磐刃!
随着顾惊漓手中的磐落下,那虚幻的巨剑骤然爆出杀气,仿若飓风轰然袭来,地上四五尺厚的积雪被生生切开,形成白色雪幕向两侧冲击而去。
而站在他对面的那十余名大汉均觉得血气翻涌,与磐刃正下方的两人已经七窍流血。
留守这边的护卫看见这一幕纷纷骇然。
顾惊漓的身影消失。
耶律凰吾看着那些雪扑面而来的同时,一道带着血的白影再次逼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雪幕,一磐刺在耶律凰吾的胸口。
然而磐尖才没入一寸便被一股劲力阻止。
宁雁离手中射出十几支银针,却被真气扫开。
耶律凰吾扬手指缝间夹着银针,一掌拍向他胸口。
顾惊漓双手握磐,咬牙将全身真气施加于磐上,磐刃再次推进,可是耶律凰吾手中的银针已然没入他胸口。
宁雁离掏出一个玉瓶甩出一条半透明的东西,宛若一条绳索缠上顾惊漓持剑的双手。
“绳索”沾到他的衣物顿时腐蚀开一片,紧接着腐蚀皮肉,滴滴血液混合着黑色的东西滴落在雪里,瞬间凝结成一个个黑红的血粒。
顾惊漓的手腕已经可见森然白骨,可是他凭着那股誓死不屈的意志,死死握住长磐,血脉经络已断,真气无法流转,他便凭着蛮力把磐一点点推进耶律凰吾的身体。
他知道凭自己现在的实力,杀不死轿中之人,不如就杀了耶律凰吾,能拉一个垫背的算一个!
“你何必白费这力气。”耶律凰吾笑的云淡风轻,恍如那磐是插在别人身上“即使你不杀我,我也活不过三十岁。”
周围的护卫冲上来,顾惊漓仅剩的真气自杀式的爆开,死死盯着耶律凰吾。
那一瞬,耶律凰吾分明看见他目光中有了犹豫。
然而再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知道,耳畔响起一个女声轻轻哼唱辽国童谣,那声音似在大殿中回荡。
她看见小时候的自己腼在乳母怀中,睁着眼睛不肯睡觉“父皇回来了吗?”
“皇上累了,要早些休息,公主明日再去见皇上可好?”乳娘耐心的哄着“公主睡觉了。”
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动,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溢出“乳娘,我父皇永远不会回来了……”
乳娘轻拍的动作停住,紧紧搂住她,声音哽咽“公主还有皇后疼,奴婢也会一辈子侍奉公主。”
耶律凰吾心知这是假象,遂垂眼,想从这虚幻中走出时,记忆突然如潮水涌来,一幕幕,有她手握重权的风光时刻,有她枯守皇陵的寂寥时是凵她年纪不大,人生也算是大起大落,然而在她心里,一切的不同,都起于辽国举国缟素的那天,她在乳娘怀里说:父皇不会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