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楚定江说罢,转身进屋。
语调很平静,但是安久感觉到他的怒气了。
拖着大久回到一片漆黑的屋内,摸上了床。
摸索了一会儿,没有触碰到楚定江的身体。一般情况下安久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除非他刻意隐藏气息。
安久无奈点亮了床边的灯。
橘黄色的光缓缓将整个屋子照亮,楚定江一袭黑袍坐在桌边喝茶。
“你生气啦?”安久解释道,“刚才只是意外……”
楚定江放下杯子,黑眸定定的望着安久,心中无奈又悲凉,就像是前世被家族背叛时的那种感觉。
一个人有没有动心,旁观者能够通过蛛丝马迹辨别,更何况他如此了解安久。这一刻,楚定江不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应对,感情这种事情,来的莫名其妙,去的又无影踪,那个人不喜欢的你的时候,哪怕使尽手段,哪怕苦苦哀求,它都不会因此停留。
安久现在只是对那个人有了朦胧的好感,以后呢?
楚定江喝了一杯冷水,整个人都平静下来,“阿久,今日我只与你说一句话。”
“什么?”安久连忙问。
他看出了她的紧张,走过去伸手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自己的胸口,“无论你将来走到哪里,站在谁的身边,我一直会等你。”
不是楚定江不自信,而是因为他看的太清楚。安久要从头走一遍缺失的人生,从她选择的事情来看,她冷漠之下其实藏着一颗热烈的心,想必他们之间如此平淡如水的感情不能够长久,或者中间一定会有插曲。
他很介意安久为别人动心,可是强迫她压抑自己感情或许只会适得其反,他有足够的耐心和包容心来证明,所有热烈缠绵都不是过眼云烟。
抢,或许能抢来其他女人感情,但绝对不适用于安久。
对她要走怀柔感化路线。
“楚定江,我们成亲。”安久声音瓮瓮。
“好。”楚定江答应。
“楚定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安久仰头看着他,“我的确对魏予之有不一样的感觉,但我不会去尝试,你应该相信我。”
“我相信。”楚定江相信这是她的实话,可是就连魏予之那样自控力超群的人不都无法克制吗?
“你在敷衍我。”安久推开他,盘膝抱胸坐在床沿上,不满的瞅着他,“我很小的时候听过一个故事,有个大狗熊很饿,便偷偷到了一片苞米地,偷偷掰了好多苞米,抱着苞米往回走的时候看见一片西瓜地,就丢了苞米摘了两个西瓜,走着走着又看见一片芝麻地,于是丢了西瓜开始摘芝麻,后来看芝麻地的伯伯追过来,它连忙逃走,回到家里的时候现带回来的只有一点点芝麻。”
“小时候我想的是,为什么伯伯居然敢追狗熊,狗熊居然怕老人家。后来才明白这个故事是告诉我们,人要学会知足,学会珍惜已经拥有的东西,否则就会得不偿失。”
楚定江一直觉得她做的很多,想的却很少,听完这番话不由刷新了对她的认知,“你何时想的这些?”
“很久以前。我想通了这些,于是在执行多个目标的任务时就只抓紧一个目标,不杀了这个目标绝不去追杀同伙。”
楚定江弯起嘴角,“你真是学以致用。”
“我只会抓紧第一个目标,就算世界上有比你更好更让我心动的人,我也不会转移视线跑去尝试。”安久认真的道,“你就是苞米。”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