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顺成对田庄各方面都很满意,饭后,见过那几个打理庄子的庄户,和他们交谈后,决定买下这个庄子,并且继续雇佣他们帮着打理庄子。
庄户们在知道郭老汉要把庄子卖了,就一直很担心,现在知道新东家还愿意用他们,终于可以放心了。
郭老汉也很高兴许顺成能留用这些庄户,主动将三十五两的零头抹去,四百两银子把田庄卖给许顺成。
约好明日去县衙办过户手续后,许顺成一行告辞离去。回到家中,刘秀云告诉许俏君,“俏儿妹妹,那个隋公子今天来过。”
“他有说什么吗?”许俏君想起那盆还没萌芽兰花,就头痛。
“他说明天会再来。”刘秀云道。
“知道了。”许俏君揉了揉太阳穴,坐了四个时辰的牛车,颠得全身酸痛,得回房歇歇,不管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次日一早,许顺成和王经纪去城里办过户手续。许俏君给花浇了水,就钻进南屋,边翻阅诗集和词集,边构思盆景。
“平岸小桥千嶂抱,柔蓝一水萦花草。茅屋数间窗窈窕。尘不到,时时自有春风扫。午枕觉来闻语鸟,欹眠似听朝鸡早。忽忆故人今总老。贪梦好,茫然忘了邯郸道。”许俏君吟完词,莞尔一笑,“有恬静之美,就用这词好了。”
许俏君起身去箱子里找到小木桥和小木屋,又去摆山石的箱子里找合用的山石,还没找到合适,就听屋外,刘秀云道:“隋公子,你来了。”
“秀云姑娘好,请问俏儿姑娘在家吗?”隋季儒礼貌地问道。
“在家,你请坐,我去帮你喊她。”刘秀云笑道。
许俏君已放下手中的山石,走出来,“隋公子。”
“俏儿姑娘。”隋季儒凝眸笑道。
“隋公子,很抱歉,那盆兰花种不活了。”许俏君坦承道。
隋季儒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手中轻摇的纸扇也停住了,“花种不活,不怪俏儿姑娘,是在下过于强求了。”
许俏君原本以为他多少会指责一句半句,见他这样,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道:“那花你找别人也许还能救得活,是我剪掉了所有的兰叶,让花彻底的死掉的。等我的兰花开花了,如果有像逸品那样的珍品兰花,我赔你一盆。”
隋季儒眼中闪过一抹意外,没想到爱财的她,会愿意赔花给他,“俏儿姑娘不必如此,那花原本就已染病,能救活是它之幸,救不活是它之命。在下可不好意思,让姑娘赔花给在下。”
“我说了赔花给你就赔给你,你不用不好意思。”许俏君言出必行。
“俏儿姑娘就不怕在下骗你?”隋季儒勾唇笑问道。
许俏君不解地看着他,“你骗我什么?”
这时,刘秀云送来了茶水,“隋公子请喝茶。”
“多谢秀云姑娘。”隋季儒有礼地道。
刘秀云把两杯茶放下,去屋檐下的椅子上坐着,继续绣鞋面。
隋季儒端起茶杯,浅啜一口,“汤色清亮,滋味鲜醇,是好茶。”
“隋公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许俏君冷着脸道。
隋季儒目光一转,盯着许俏君的眼睛,道:“在下说那盆花的母株是逸品,但是姑娘并没见过,难道姑娘就不怕在下在说谎吗?”
“你没必要撒谎吧。”许俏君语气不确定地道。
“俏儿姑娘说得对,在下的确没有撒谎的必要,这兰花的母株的确是逸品。”隋季儒眯眼笑了笑,“不过在下记得姑娘曾说过母株虽然是逸品,但是子株未必是逸品,是以在下不能接受姑娘赔花给在下的提议,还请俏儿姑娘不要为兰花一事,心存内疚。”
许俏君见他这么通情达理,对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少了几分恼火,对他为人多了几分好感,笑着抿了下唇,道:“下次你买花,算你便宜点。”
“那就多谢俏儿姑娘了。”隋季儒笑,举了举茶杯,示意许俏君饮茶。
许俏君端起茶杯,喝了两口。
“俏儿姑娘,在下想跟你打听一下,这泉陵城周边可有什么地方游玩的?”隋季儒笑问道。
“你来了这么多时日了,还没四处走走?”许俏君诧异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