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靖越刚把三千两银子嚯嚯完,第二天圣上就招他进宫,开口就是,“庆宁侯那闺女给你送了银子?”
韩靖越微垂着眼眸,“回圣上,林四小姐是给臣送了三千两的分红银子。”一点都不意外圣上会知道,只要圣上愿意,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在禁骑司呆得越久,他对圣上就越加敬畏。是以他从没想过要瞒着圣上什么,哪怕在别人看来不值一提的小事,只要圣上问起,他也是实话实话。
“三千两!比你的俸禄多多了。”建安帝状似感慨,“这还不到一个月你就稳得了三千两银子,你说朕怎么就没遇到这好事呢?朕的名头总比你的好使吧?”怎么庆宁侯那闺女就找上他而不是自己呢?怎么说他们也是实在亲戚。
顺公公手中抱着的拂尘小幅度的抖了一个,心道:圣上哎,您就这么缺银子吗?
韩靖越道:“回圣上,都花完了。”
建安帝眉梢一挑,“这么快?给朕说说都怎么花的?”
“买了绿植,换了办公桌案-------”韩靖越一一道来,“禁骑司还是头一回办公经费这般充裕。”
建安帝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韩爱卿这是跟朕哭穷呢?不过爱卿倒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古语说的好,开源节流,节不了流,那就开源吧,其他的衙门若是都想爱卿这般聪明能干,朕这头发就能少白一些喽!”
绝口不提拨办公经费什么的,开什么玩笑,他自个还穷着呢,哪有银子往外拨?
一想到自己瘪瘪的腰包,再一对比韩靖越白得三千两银子,建安帝就觉得胸口有点疼,看韩靖越也不像先前那么顺眼了,“既然禁骑司官署修葺银子都到位了,那下个月的办公经费就少拨一些吧。”
韩靖越能说不行吗?圣上金口玉言,他一个做臣子的去跟圣上急赤白脸的争辩去?若是家国大事还好,区区几两办公经费------有这闲工夫他还不如去审犯人呢。
从宫里出来韩靖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已经是圣上第二次问起凶丫头了,圣上什么时候这般闲了?
“大公子,夫人请您回府一趟。”韩国公夫人身边的管事等在禁骑司外面。
韩靖越抬眸看了他一眼,道:“可知何事?”
管事弓着腰,心道:自然是您的婚姻大事了。不过他哪敢透露?全府都知道大公子不想娶妻成亲,请不回大公子,岂不是他办事不利?
“奴才不知。”
韩靖越顿了顿,半晌才道:“严黑,回府。”
原本忐忑不安的管事立刻大喜,“哎,哎,大公子,奴才帮您推轮椅。”刚伸出双手,对上严黑敌视的目光,又讪讪的缩回,“奴才去赶车。”
他就是高兴,真不是要和严侍卫抢饭碗。
那天底下的管事向韩国公夫人回禀,说是在街上瞧见大公子和个姑娘在一起,韩国公夫人大为诧异,她的大儿子向来不近女色,身边伺候的连个丫鬟都没有,才撂下话说不想成亲,转头就和个姑娘一起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