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希小手抱着郁清给自己买的粉色暖手宝，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里面没有惊讶也没有害羞……只有仿佛早已知晓一切的平静。

那双眼睛太过清澈，好像所有事情在她眼底都无所遁形。

周晨一时间感觉有些难堪。他唇色微白，视线闪烁着下意识移开。

“我已经有男朋友啦。”软乎乎的声音传开，甜甜软软的。

这甜甜软软的一句话，让周晨感觉自己更加难堪了。

自己什么心思自己当然清楚。

也确实应该难堪。

周晨沉默几秒，忽而笑了。

他咽咽喉咙，有些艰难地问：“如果……当初我先跟你表白，你会答应我吗？”

他眸子盯着她，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

即便那个答案已经很清楚。

“不会。”元希说。

小姑娘长得绵软乖巧，像是甜甜的棉花糖，微微歪了下小脑袋的动作小奶猫一样憨态可掬，说出的话却干净利落。

“不论你有没有表白，我都不会同意的。”

元希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软乎乎道：“已经很长时间了，郁清一会看不到我会生气，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啦。”

周晨还没从元希上句重伤中走出来，又被秀了一脸。当即他嘴角一抽，连心脏传来的微微刺痛感都淡了些。

“等等……”

“等什么？”略微低哑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

化妆室的门忽而被打开，‘砰’地一声跟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门外的人狭长的眸子扫来，带着刺骨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