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步一顿,转头眯着眼睛,深深地望着苏楼:“你还知道些什么?”
他今天穿着一身休闲装,白色的T恤外套着一件黑色的短款羽绒衣,一条小脚黑色长裤外加一双白色球鞋,显得他格外干净阳光,就像是走在学校里的校草,活力四射。
不得不承认,他长得太好看了,好看得连我这种人都忍不住心生邪念。但事关阿颖,我还是坚守本心。
苏楼俯身,与我深深对视了一会儿,随即笑着走进了家门,打量了一番后,直接张开双手坐躺在沙发上:“原来你就住这样的地方啊,倒是很温馨呢!”
这是出租房,当初为了省下些饭钱也方便直播,所以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加起来七十个平方左右,面积不大,但布置地的确还算温暖,阿颖种了很多花,而我养了一缸鱼。
我见他如此不客气,心里颇有些不悦,关了门再一次问他:“我说,你还知道些什么!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请你立即离开,我没空招待你!”
“之前不是还一口一个苏总吗?怎么现在如此不客气?”苏楼笑眯眯得看着我,根本没将我的话当回事。
“之前我敬你是因为我和你不熟,现在我让你离开也是因为我和你不熟。”我一手指着门口:“我不想说第四遍,你是不是知道阿颖的消息?”
我直接坐到他对面,翘起了二郎腿靠在沙发上,目光冰冷:“你找到了我家,就说明你调查我。我不管你目的是什么,也不管你是什么人、有多厉害,我只告诉你,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你不是我的对手,你咬人于我也没什么用啊!”苏楼笑着双手一摊,我竟没想到他这阳光帅气下是这样的无赖。但好在他在我发飙前立即轻咳一声,正色了起来:“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付你天球瓶的钱,不管目的如何,天球瓶在我手中损坏,理该是我陪你。”
说着,他从口袋里递给我一张卡,说:“清末明初的仿品,工艺精湛,图案美观,这天球瓶的市场拍卖价值应该在5-8万,这卡里有10万,没有密码。”
我一挑眉,没有接过。钱是好钱,但人是不是好人就说不定了。
苏楼将卡放在茶几上,又说:“不必这样看着我,你上次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利用了你,但你不是也利用我靠近张信伟吗?所以你没道理有这样的敌意。”
“哼,我利用你可不害你,而你却差点害死了我。”我说:“你明明有实力钳制乃至杀死张信伟,为何要放任他祸害别人?”
那天我在酒店前台收海兽葡萄镜时,看见一旁的签到栏里显示的苏楼信息是新郎父亲的生意伙伴,张信伟是苏楼带来的老板,后面一片空白,可见张信伟本身与新郎新娘一家是没有瓜葛的。
而张信伟在整场酒席中表现出来的都是冷漠,一点也没有庆贺的意思,连新人敬酒也是爱答不理。反倒是对苏楼言听计从,不感兴趣的东西经苏楼一说就答应来看,就连会面的时间也由苏楼说了算,要是我还看不出些猫腻,我这六年的阅历也就白涨了!
“你真是个聪明的女人。”苏楼看着我,久久才道。
我深吸一口气,死死看着他:“看在你没有让我做替死鬼的份上,我今天不与你计较这些,但你想好了再说话。”
苏楼笑了,看起来反倒更轻松了些:“都说和聪明人说话不费力气,但其实和聪明人说话有时候也很无趣。好吧,言归正传,我的确查了你的信息,在看到你住址的时候又联系到了另外一件事上。”
“什么事?”
“元旦那天晚上,在嘉成市风桥镇的一个‘海豚湾假日’酒店里出现了一只鬼,这只鬼袭击了当夜住宿的二十三个人,导致三人当场死亡、四人不治身亡以及十六人重伤,这十六人如今正在市中心医院的加护病房隔离。”苏楼说:“这其中有一个女孩子叫周颖,查到现居地址就是你家!”
“啊!”
我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回不过神来:“是、是阿颖?!”
“不错。”
我一阵心悸,失了魂一样就要出去。
“你去哪儿?”苏楼也起了身,问我。
“我去看阿颖,她可千万不要出事,我就这一个朋友,她不能出事。”我口中念叨着,眼前朦朦胧胧一片,就和我的思绪一样,怎么都理不清了。
苏楼看了我一眼,说:“我的车就在楼下,我送你去吧。”
“好,多谢!”这次,我没有拒绝。
我跟在苏楼身后到了楼下,他知道我此刻心情不好,所以也是一路小跑。他领着我到了一辆路边停靠的保时捷卡宴前,车里的司机看见来人,立即下来为我们打开了车门。
“市中心医院。”苏楼后我一步坐了进来,直接对司机说,车一下子开了出去。
苏楼好像早就来过这里,直直领着我进了医院的加护病房楼层。而在这层楼的入口处,站着四个身穿黑色西装,带着黑色墨镜,站的笔挺的人,像是保镖,可是比保镖要更多几分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