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看见她说那个梅姨的儿子以后的生活她都要干预吗,这明显就是挟儿子以令母亲呀!】
【但是说回来,是我我也会这样做啊,难道放过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连一点条件都不讲吗?】
【我感觉从抓鬼片看到了都市剧,再看到了伦理剧,呜呼哀哉,V587!】
我问梅姨,道:“你说李梦媛让你在黄莹经常接触的地方抹上东西,是什么东西?都抹在什么地方了?”
“哦哦,那个红色的东西还有,我放在我房间了,我去拿!”
梅姨才反应过来,马上就跑到楼下自己的保姆房里去拿东西,不一会儿就拿了一盒像是民国时期女子用的香膏一样的小盒子递给了我。
这个盒子也就鸡蛋大,是铝壳子,上面也没有什么别的标签。我拧开看了看,里面是红色的就像是红色的口脂,就是很多古风爱好者经常会用的那种感觉,已经被抹去了小半盒。
我都不用凑近闻,就铺面而来的感觉到一股血腥气伴随着阴气,让我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苏楼从我手里接了过去,也闻了闻,看了看,皱着眉说:“这很有可能就是李梦媛腹中胎儿掉下来之后,被人研磨炼制成了这个东西。”
“所以说这其实就是那个孩子的尸体?”我瞪大了眼睛,瞬间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黄莹就更加不堪了,本来就是怀孕的女人,这一听,立即背过身去呕了起来,好在沙发便是就是垃圾桶,不然这一地的污秽就更加令人恶心了。
我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盒海盐百香果薄荷糖,淡淡的薄荷味,酸酸甜甜的百香果味道,一下子压过了那股子的恶心。然后又递给了每个人一颗,就连苏楼也拿了一颗,含在嘴里。
“你倒是学得挺快。”苏楼说。
他指的是我学的小绵羊凌阅,他办案子多,什么恶心场景都有可能遇见,所以随身携带口香糖。我懒得吐口香糖,就换了这种压片糖,效果果然不错。
黄莹拿过桌上的茶水漱了漱口,然后含了糖,这才缓了过来,但是脸色还是很差劲。
我将那盒东西丢进储物戒指里收了,然后对梅姨说:“你把其他还涂抹的地方都告知我吧,我去除了那些印记。”
“哎!”
然后梅姨就带着我去整个房子转了一圈,结果真是让我想不到。
我还真以为这个梅姨胆子小被威胁了,可接下去的十几分钟里,我除了差不多三十多个印记!这是什么概念?就是五步一抹,十步一点,大大小小别墅里的六个洗手间、两个浴室、三间卧房、书房、大客厅和两个小客厅、厨房、衣帽间、楼梯间、储物间……就连黄莹平时最喜欢的那盆鹤望兰的盆子底下都抹了一指甲血。
所以,这真的是被要挟吗?
我一开始咬破的手指都没用了,最后索性让苏楼在我手指上割破了一道口子,流了一瓶盖的血,直接沾了就用。
在抹完最后一个衣橱柜后,我几乎累瘫到沙发上:“你确定没有了吧?”
“没,没有了!”梅姨连连摇头。
“服了!”我意有所指得念叨一声,黄莹的脸色也并不好看。
梅姨像是感觉到空气中的一丝不安,连忙说:“大家折腾了半宿肯定饿了,我做了一些鱼丸汤,这就给大家盛去。”
梅姨走后,黄莹看向我说:“我是不是不该留下她?”
我歪了歪脑袋:“这一点你自己拿主意,这种人就是个双面刃,用得好就是自己手里的刀,用不好就是捅自己的刀。”
黄莹若有所思。
这时,窗户外面有汽车开过的声音,我们三人互相望了一眼,马上让黄莹躺在到自己卧房躺好,而我和苏楼则躲进了卧房的柜子里。
果然,没几个呼吸,楼下就传来梅姨开门的声音,以及一个女人的高跟鞋踩楼梯的急促的“噔噔噔”的声音。
“黄莹,你这个贱人,终于知道我的痛苦了吧!”
卧室的门被一股大力打开,撞在墙上发出很响的一声。然后我从柜子里的缝隙处,就看到了一个身形比较矮小的女人背影,梳着非常高的发髻,穿着紧身的黑色连衣裙和一件白色的皮草短款外套,一双高跟鞋又细又长,将此人的跋扈展现得淋漓精致。
我忽地想起了鲁迅先生笔下的杨二嫂:两手搭在髀间,没有系裙,张着两脚,正像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