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一行人走进了篱笆围成的院子内,來到了一颗老槐树下的石桌前。
医怪从瓦房里面将瓷碗取出,摆在石桌上,接着又摆上了一碟油炸微黄的花生米。
“花生下酒,世间美味。大鱼大肉下酒,那是糟蹋了美酒啊。”医怪开口,他看向众人,说道,“谁來陪我喝两口,”
罗老本身就不沾酒,秦老爷子年纪古稀,也不能喝。萧万军有暗伤在身,也不能多饮。至于肖鹰,他是罗老的贴身警卫,更不能喝酒,以免出现什么差错,那那可就不是麻烦的事情,而是天大的事情了。
唯独剩下的萧云龙一笑,说道:“前辈,由我來陪您喝两口。”
“也好。”医怪开口,将那坛开封的烧刀子酒倒在碗上,他先把这碗酒端起,放在鼻端陶醉的闻了闻,接着喝了一小口酒,随手拿起几粒花生米放在口中咀嚼着。末了,又接着喝了一小口,如此屡次三番的慢慢品尝着。
只见他老神在在,双眼微闭,摇头晃脑的小酌小饮,别看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沒一会儿,一碗烧刀子就要见底了。
至于萧云龙,名义上他是陪医怪喝酒,可医怪双眼微闭摇头晃脑的,只怕已经想不起还有他这个酒伴。
萧云龙笑了笑,即便如此,他仍是一口将这碗烧刀子一饮而尽,接着抓起几颗花生米放在口中吃着,倒也是很香,这玩意的确是下酒的好料。
医怪正在拼酒,沒人去打扰,也不敢去轻易打扰。
眼下夕阳西下,已经临近傍晚时分,却也不知道医怪这样喝到什么以后。
医怪脾气古怪,说不定他这样喝酒之法也是一种古怪的性子,因此万一打扰到他酒性,反而是惹得他不快。
罗老带着萧云龙他们过來此行是恳请医怪为萧万军治病,不过倒也不着急,反正萧云龙此番过來已经是做好了在这里逗留好几天的决定。
“祖爷爷,祖爷爷,,”这时,瞳瞳的声音响起,瞳瞳跑过去拉住了医怪的手臂一阵摇晃着。
场中唯一胆敢打扰医怪喝酒的也就唯独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了。
医怪那双微闭着的老眼这才缓缓睁开,他对于瞳瞳极为溺爱,因此问道:“瞳瞳,怎么了,”
“祖爷爷,你不可以喝这么多酒……爸爸说了,让瞳瞳盯着祖爷爷,说不能喝太多酒了。”瞳瞳说道。
瞳瞳的父亲算起來是医怪的重孙了,医怪闻言后笑呵呵的说道:“瞳瞳,沒事的。祖爷爷喝得不多,你看这一大坛子酒,跟这个小碗,两者比较那个大啊,”
“当然是坛子大了。”瞳瞳说道。
“这就对了嘛,你看祖爷爷才喝了一小碗,这里面还有一大坛子酒呢,怎么就喝多了,沒喝多,别担心,祖爷爷身体好着呢。”医怪开口哄着说道。
“哦……”
瞳瞳偏了偏头,心思尚且还单纯的她觉得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医怪前辈,你看万军他的伤势,”罗老趁机问道。
医怪这才看向萧万军,说道:“看在你是萧家后人的份上,我先给你把把脉。”
萧万军闻言后连忙将右臂递了过去,说道:“多谢前辈。”
医怪抓起萧万军的脉搏开始把脉,数分钟过后,他皱了皱眉,眼中似有一缕精芒闪过,他的右手手掌猛然间按向了萧万军小腹间的丹田本源处。
那一刻,萧万军隐约感觉到一股热气涌入了他的身体内。
“哎。”医怪收手回來,他轻叹了声,看了眼天色,说道,“天色已晚,你们先回去吧。”
萧云龙脸色一怔,不曾想医怪竟然回应这么一句话,他急忙问道:“前辈,我父亲的伤势到底如何,还能治吗,”
“你们都回去吧,回去吧。”医怪站起身,将那坛烧刀子酒抱了起來,他挥着手,算是下了逐客令。
“前辈,万军的伤……”罗老开口。
医怪打断了罗老的话,他说道:“小罗,你也知道我这里的规矩,夜不留人。你们姑且走吧。”
说话间,医怪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拉着瞳瞳的小手朝着青瓦房内走去。瞳瞳像是有些不舍,时不时的回头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