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嘈杂喜庆唢呐的声音,一浪一浪的传来。
刺激着萧白苏的脑仁子都有些疼……
她不是死了吗?
这又是哪里?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眼,是一间陈旧的小平房,窗台上养着几株用塑料瓶装的花草,墙上贴着几张日历画,屋内有两张床,两张床中央隔着一张破旧的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些书本……
这间屋子她再熟悉不过,是未出嫁之前的房间。
这两张床,一张是她的,一张是她妹妹萧白芷的。
怎么回事?
难道死了还能做梦?回到年少的时候?
就在这时候,一个瘦得跟豆芽菜似的清秀少女走了进来,怯怯道,“姐,你准备好了没有?妈让我进来看看你,准备好了就该出门了……”
这是萧白芷,她的妹妹!因为太瘦,显得一双眼睛特别大,看起来可怜巴巴,头枯黄,营养不良。
她穿着一件洗得白的蓝格子的确良旧衬衣,至少穿了十年以上了,布都洗得稀薄了。裤子是粗布的,腰太大,用裤带子系着,裤管宽宽,空空荡荡的,明显不合身,是捡得别人的旧。
“白芷?”
萧白苏有些不可置信。
萧家二房,也就是萧白苏的爸爸萧甘草,与母亲陈春花生了四女一男。
大姐萧白英在早年就被卖掉了,二姐年幼时就夭折了,连个名字都没有起。
老三就是萧白苏,老四萧白芷,弟弟萧白果是萧家最小的孩子,也是唯一的男孩子,是萧家的命根子。
她最后回乡下产子的时候,四妹萧白芷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进了精神病院的。
再看到她这青葱怯弱的模样,就算是梦中,萧白苏也只想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