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楞了一下：“你叫我半人？”

他没听过这个称呼，有些愣神。

不过虽然嘴上在问，但手头的工作一点也没停下，几锤子下去就让冰雪魔蟾的另一只后腿也变得血肉模糊一片。

“你身上有妖魔的气息，也有人类的味道，属于妖魔与人结合的产物，不是半人是什么！”

冰雪魔蟾虚弱道：“放我走，我与你没有仇，杀了我也没有任何好处。”

“谁说没有好处，我想吃干锅牛蛙不行吗。”

赵令看着这两条被自己打断的巨大蛙腿，不由衷心道。

至于杀死妖魔吸收点数的事他是永远不会说出口的，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即便这只妖魔马上要死也不能透露，谁知道有没有特殊的存在暗中窥视自己。

“那座人类城镇是你的地盘吗，我以后绝不再靠近。”

冰雪魔蟾还在试图挣扎，以为黑荆棘镇是赵令的地盘，所以赵令才追着不放。

但没有任何用，赵令一锤子落在它的头上，鲜血四溅。

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不断流逝，冰雪魔蟾发出绝望的声音：“我马上要突破五阶，只要吃掉那些人类血食，就能够成就超凡，却要死在这里了。”

作为一只具有智慧的高阶妖魔，濒临死亡时的冰雪魔蟾极为痛苦。

“超凡？”

赵令终于暂缓下攻击的力道，问询道：“超凡是什么境界。”

冰雪魔没有理会，已经不再做无用的挣扎。

赵令想了想道：“只要你能回答我的问题，我或许可以不杀你。”

“你真把我当成那些没脑子的妖魔吗？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冰雪魔蟾眼中透着浓浓的嘲讽之色，虽然它有着很强烈的求生欲望，但也知道赵令不会放过它，自己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你试试看呀，万一呢。”

赵令耐心解释道：“你如果什么也不说，肯定必死无疑，我还会把你的两条后腿当成食物给吃掉，但只要你老实交代，态度诚恳一点，我或许可以考虑送你走。”

“真的？”

“当然，骗你我就是孤儿。”

冰雪魔蟾陷入一阵沉默，内心动摇，在求生欲望的驱动下，最后还是服软，开口解释超凡的境界。

超凡是一个普通生命都渴望达到的全新境界，妖魔也不例外。

妖魔中有高低阶级之分，但五阶以下的妖魔都属于凡俗的层次，只有突破五阶后，才是真正称霸一方的强大妖魔。

超凡是生命的全新蜕变，生命层次上的巨大跃迁，被称为超凡生命。

虽然五阶妖魔看似强大无比，足以毁灭一座人类城市，但在超凡生命眼里并不算什么，所以冰雪魔蟾才会这么不甘心，它等待这个时刻已经很久了，明明离超凡之境只差临门一脚，却被一个横空跳出来的怪物打到濒死的地步。

“超凡生命！”

在冰雪魔蟾的解释下，赵令终于得到更高层次的境界信息，原来五阶之上是超凡境，一个超越普通生命的崭新层次。

他不禁想到既然冰雪魔蟾距离超凡境只差一点，那么自己是不是也离超凡生命不远了，现在他的气血值是九百多，那么等气血值达到000时，或许就能踏入超凡境了。

不过赵令没有被这个信息冲晕头脑，压下心里激动不安的心情，继续冷着脸发问道：“你的实力这么强大，白桦城的城墙根本拦不住你，为什么不去攻击白桦城呢？难道城市里有你惧怕的人？”

这是始终存在于赵令心中的疑问，现在终于可以有机会问出来了，一只四阶幽魂蛛都能把白桦城搞的大乱，他并不认为白桦城可以抵挡住一只五阶妖魔的袭击。

但冰雪魔蟾一直留在深水潭里，始终没有正面入侵人类城市，甚至就算是黑荆棘镇也不愿直接过来屠镇，先用触灵来袭击小镇旅店的方式进行猎食，显然是有所忌惮。

所以他想知道冰雪魔蟾到底在忌惮着什么，人类城市里到底有什么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