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海滩上没有人,纵横宽阔的海域平静如一面镜子,皎白的月色倒落的银辉,闪亮闪亮如滚动的银沙。
一串串零碎的贝壳、小螃蟹和软科动物浅藏在细软的沙滩中,留下一深一浅的痕迹。
桑雅下了车,远远看着似平静、似沉眠的大海,放眼看去,黑压压的一片望不着边际,神秘得让人敬畏且产生无尽的兴趣。
脱了鞋,绵软的细纱踩上去特别舒服,司寒枭看着她纤瘦的倩影,今晚她穿着一身职业装,曼妙的身子被勾勒的迷人有致,尤其是以大海为背景,衬托出双腿的白嫩修长。
好一方佳人!
他眼底闪过暗光,邪气勾唇,快步跟上前,两人在绵软的沙面留下双双足印。
渐近海面,大片星辰如金子般洒在其中,随着波澜滚动,桑雅下意识加快脚步,一不留神,踩到湿滑的软沙,整个人往后栽去。
司寒枭眼疾手快圈住她的腰,把她扶正,含笑的眸对上她受惊的眼,明明是一个“英雄救美”的好画面,却因为他的话,大煞风景,“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去迎接大海,还是想你心里那个男人太入迷,连走路都不能好好走了?”
低沉的嗓音,说出极为欠扁的话语,让人没来由就想一拳罩过去。
桑雅眉梢一拧,推开他,但他的手一下子握住她的,像八爪鱼一样,怎么都甩不开!
“放手!”
司寒枭手道更是用力,不给她丝毫甩掉的机会,流里流气地往前走着,坏坏道:“我牵着你免得摔跤,万一你摔了弄湿衣服,生病了我还要负责,另外,提醒你一句,你心里念着的那个男人,并非你良人,瞧你刚才那一跤,就是先兆。”
桑雅瞥眼看向他,月华下,银光将他的伟岸拉得颀长英伟,明明那么完美的皮囊,怎么就那么让人讨厌。
“别用你简单无赖的思维斟酌我的想法,另外,你刚才的理由扯得冠冕堂皇又无赖,我不接受!”
司寒枭大拇指细腻地勾画着她的手掌心,趁她不留神间,在她耳际吹了一口热气,“也许,承蒙蓝小姐的厚望,我还能做出更流氓的事迹。”
“你流氓的事迹,还是留给被你抛下的美女实施吧。”
怎么又提那个女人?
司寒枭眉目荡漾着坏笑,长指勾画着她的手心,似真似假道:“我今天没带女人回房间!”
桑雅拉出一丝鄙夷的笑,仿佛在说,看吧,是今天!
司寒枭一眼看透她的心思,“我那间套房,平常除了收拾房间的女服务员外,就没有异性进去过,不过你要去我可以破例!”
说到最后,他嗓音愈发喑哑低沉,透着一丝意味不明的邀请。
“我可不去,里面全是机密文件,万一被我看到,刚好被你那边的有心之人泄露,我可要背锅,我又不是商业间谍!”桑雅干净利落地找了个合当借口拒绝。
“哦?就算真被你看到的什么机密,真被你利用了,能博得蓝小姐红颜一笑,那点机密又算什么?”
司寒枭不以为然,手道微微一用力,大手扣住她的细腰,伟岸迅速罩住纤瘦的身影。两人气息相揉,目光相处,他身上慑人侵犯的气场,似乎要把她吞并,但她有她的立场和强势。
强强磁场的相撞,徒生的结果只会是暗中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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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桑雅似笑非笑看着他,道出“善意”的提醒,“相比于江山,司先生更爱美人,小心最后落下‘温柔乡,英雄冢’的悲剧。”
司寒枭狂傲一笑,眼神中的目空一切,擒着引以为傲的自控力,笃定道:“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让我放弃江山。”
桑雅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漠和狠劲,这个男人有他的城府,有他的盘算,一切都不会让外人参与,这么危险的物种,一旦走心,那是多有趣的游戏?
两人眼神相触,一个平静,一个眸光暗涌,她揣测着他的心思,他观察着她这张无懈可击的娇颜。
他一扣控住她的小蛮腰,长指抚落着她秀气的黛眉,笔挺的鼻染,滑腻的质感令他爱不释手,“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美,美的让人一眼忘怀的那种?”
桑雅媚笑涟涟,“司先生觉得我属于能走心还是走肾的女人?”
司寒枭深眸黯了黯,长指落在她丰润的红唇上,“走心?走肾?蓝小姐不亏情场老手,用词精准让人佩服不已……”
他细细品读,其中蕴意深长。
点到即止,桑雅有模有样地学他,落指抚落俊脸,最后停留在他的喉结时,媚眸一转,“彼此彼此,高手过招不露点本事,怎么让对手产生兴趣!”
说完,她如鱼儿般溜出他的怀抱,往更近海面的方向跑去。
她的倩影如逃出牢笼的夜精灵,轻盈愉悦,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桑雅走到潮起潮落的沙面,迎接着滚滚而来的海水,或踢着,或跺脚,白皙的玉足被海沙浸染,退潮时留下一串串调皮的足迹。
司寒枭停留在不远处,叼着根烟,坏坏地眯着眼睛,观察着她的自娱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