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越却是笑着,像个顽童一样转动着眼球耍起了无辜。
“苍越,打破保护结界的方法是你教程亦安的?”
“是。”
“符石是你击碎的?”
“啧啧啧,除了我,谁有这种力量呢?”
“狗贼……”尘望紧紧握住剑柄,愤怒地看着他,“我们万亭,千年经久不衰,不正靠着忠信二字么?!近两千年,内战屈指可数,不管是新兴的安卡拉姆,还是曾经几个灭亡了的古邻国,哪一个是我们的对手?正是因为‘忠’‘信’啊!苍越,你也是万亭的子民,怎么能这么做!”
苍越依旧笑着,用权杖拍着自己的手掌:“你继续说,我倒想听听,大将军会怎么教育我这个叛徒。”
“你!好……你先告诉我,罗阳在哪?!”
苍越摊了摊手:“不知道,我打破了他的头,不知道死了没有,估计……快了吧。”
“可恶!”尘望拔出剑,跃过书桌朝他刺去,苍越轻轻一挥权杖,几道风刀便往尘望身上飞去。他砍断那些风刀,继续朝苍越进攻,苍越一手用权杖挡住,另一手又飞出了几道风刀,尘望躲闪不及,被风刀割破了衣服,腰部受了伤。他捂住伤口往后退,现边上有个窗子,毫不犹豫地撞向窗子跳下了楼。在掉落的过程中他抓住了楼下的窗沿,努力爬了上去,苍越的人还没过来,尘望捂着伤口朝房里跑去。
被关在杂物间的罗阳终于清醒了过来,一阵头疼袭来,他摸了下后脑勺,看到自己满手的血,非常疑惑。
“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到一扇门,捂着头走到门边,却怎么都拧不开门把,转了房间好几圈才现这个房间是密闭的,除了纸箱和一些杂物,这里什么都没有。在杂物堆里翻来翻去,翻出了一箱侍女装,罗阳随便抽出一件,撕下几条白布条简单地包扎了伤口。
包扎好后,他瘫坐在箱子之中,看着那扇门,仔细回想着晕过去前的事情,渐渐地才回想起来,打伤他的是苍越,可是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何苍越要打伤他。
“看来……只能把它请出来了。”
罗阳站了起来,集中注意力幻出太平刃,太平的重量很不一般,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他挥刀而起,大吼一声,奋力朝那扇门砍去,刹那间房间里的箱子杂物被刀带起的气弄得倒了一地,强大的气刃带着锋利的刀刃,那扇门一瞬间被砍成两半,门的一半飞了出去,另一半挂在门上摇晃着。
门外,苍越手握权杖,眯着笑眼看着他。
“苍越族长。”罗阳凝重地看着他,着急地问,“生什么事了?还是说,罗阳做错了什么?”苍越微微惊了一下,这是他意料之外的,他没有想到罗阳还能尊他一声族长。
苍越眼神一转,略显担忧地问:“罗阳,头还疼么?”
罗阳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砍门那一下让他头上的伤口又出血了,他轻轻扶着头,说:“嗯,没事。”
苍越上前一步扶住他,扶着他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边说:“怎么流血了?!哎,我的手下下手太重了,真的对不起了。回我房间去吧,我叫军医给你看看。”
他收起太平,问:“刚刚……不是族长您打我的?”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打你,就算出了再大的事,也万不舍得打你啊……哎……”
“出什么事了?”
“你先跟我回去休息,包扎好了,我再告诉你。”
“好。”
回到苍越的房间,军医给罗阳做了止血包扎。清空了房间,苍越坐在床边,说:“罗阳,这件事或许这对你打击很大,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
“到底生什么了?”
“大将军……不,尘望他,叛国了。”
“怎么会!”
“刚刚那通叫你带兵回去的电话是尘望伪造的,我早就得到了消息,所以跟着你出去,就是为了把你拦下来啊。”苍越说完还不忘愤怒地握紧拳头,捶了下自己的大腿。
“怎么会这样!那他人呢?”
“我和他摊牌,原想抓住他,却让他给跑了。”
罗阳显得很生气,眉头紧锁:“可恶……平日里可是那般忠诚,没想到却如此人面兽心!”
“还好,他的兵权现在在我手里了,罗阳,我们一起抗敌吧。”
“好,族长,罗阳一定为国尽心,绝不同尘望之流一般!”
苍越拍拍他的肩膀,满意地笑了笑:“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谢谢族长关心。”
苍越走出房门,小厮上前附耳问:“族长,计划有变么?”
“通知下去,尘望大将军叛变了。”
“是。怎么和原计划差那么多?”
“呵,谁会想到,靖空的儿子居然那么傻,也好,让我们省了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