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熟悉的城市,时安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再也不乱走了,还是城市好。
这次为了送药,代价太大了。
想着某人开口闭口姑娘的叫,她只能苦涩一笑,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吃了饭,就坐上最早的航班再次飞往别的地方。
我才十八,我还小,可是,我却比更多人经历得更多,我该怎么样活着?
时安透过窗外,看向外面的蓝天,身子后倾靠在椅后,闭眼小憩。
来到久违的城市,路过一家花店,顺手买了束康乃馨,坐上大巴去到一个陵园。
“姑娘,你又来了。”守陵园的大爷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问道。
时安点头一笑,从包里拿出一张卡交到大爷手上,然后走了进去。
守陵园的大爷已经在这里守了三十几年的陵园,时安从十二岁开始来这里,就每年都会来,守陵园的大爷对她印象最深刻,他好像觉得没有哪个人是每年都来的。
时安抱着花从阶梯走下去,来到一块墓碑前,看着面前模糊不清的照片,大概是风雨淋湿褪了色,依稀看清一个轮廓。
她把花放在碑前,深深鞠躬了一下,蹲下来身手抚摸碑廓。
这是她的母亲,那个用生命疼爱她的人,在之后,就再也不会疼她了。
六岁那年,一场大火,母亲被烧死了,整了时家一片死气沉沉,父亲跪在母亲面前七天,直到遵循着母亲生前的说,安葬在云国。
那时候,以为父亲是最爱母亲的,直到七岁那年,父亲再次带回一个女人,可笑的是,那个女人还带了一个比她大几个月的孩子……
“妈,我想……安安以后再也无法来看你了。”
拿出一张照片,取下那张模糊不清的相片,重新换一张贴在墓碑上,起身离开。
她想,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来不了了,或许,是再也不能过来。
章辞站在树下,静静地抽烟,在时安走后,泯灭了烟,走了出来。
看着离开的背影,他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