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天的北京,路远遥独自走到西城胡同里,那里小小的四合院,是她小时候的家,是她小时候和妈妈一起住的家。那个时候,爸爸总是很少回家,她和妈妈相依为命,也是在那里,她目睹妈妈被警察带走,也是那一天她和妈妈天人永隔。
在那个充满回忆的房间,路远遥好累,她又开了酒,一罐接着一罐,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她想醉一场,哭一场。
樊青尘在那个老旧房子里找到了烂醉如泥的路远遥,路远遥坐在地上,靠在沙上。樊青尘惊讶于那个在她心里如清水一般的女孩儿在这个老旧的四合院里,这里布满了灰尘还有沉痛的回忆,路远遥好像把自己埋在了尘埃里一样,卑微到起眼。樊青尘拿起电话:“韦子明,你对远遥做了什么。”电话那头焦急的声音:“远遥怎么样了?”樊青尘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她非常不好,一点也不好。如果你们在一起,远遥是伤害唯一的获得者,那就请你在她没有遍体鳞伤之前离开她吧。”韦子明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说,我不想作什么承诺,真相只有真心让我表达。你可以让我过来吗,让我把她送回家,这段时间,我不会打扰她。”樊青尘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路远遥,“好,我把地址给你,你帮我把她送到我家,希望最近你可以不要打扰她。”
韦子明匆匆赶来,看到仍然坐在地上的路远遥和陪她一起坐在地上的樊青尘,韦子明走过去:“远遥,走,我带你回家。”樊青尘见状:“我先出去,有情况叫我。”樊青尘退出了房间,韦子明也坐了下来:“远遥,对不起,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可以告诉你,但是希望你像曾经一样相信我。”喝醉的路远遥本是无心听韦子明的话,抓起韦子明的手:“韦子明,你,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路远遥哭着抱着韦子明,就这样趴在他厚实的肩膀上,委屈加上强烈的醉意,路远遥很快就睡过去了。说起来也奇怪,每次喝醉只有在韦子明的肩膀上,路远遥才会很快的安心入睡。韦子明把沉睡里的路远遥抱了出来,樊青尘看着沉睡中的路远遥:“你把她我车上吧,我带她回家。”韦子明看着怀里的路远遥:“不用,放我车上吧,你在前面带路。”樊青尘无奈的看着韦子明远去的背影,还是开着车在前面带路。
韦子明把路远遥安置在了她的床上,像昨晚一样,给她脱鞋,用湿毛巾擦拭干净她醉意朦胧的脸庞。韦子明退出房间,走到客厅:“樊小姐,麻烦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远遥,等事情过去,我必会向她解释清楚。”樊青尘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因为把远遥带回家而在北京三伏天下汗流的男子,却认真告诉她这件事情不必告诉路远遥,为路远遥徒增烦恼。樊青尘点点头,韦子明转过头来:“樊小姐,远遥很爱喝酒,还希望樊小姐帮我看着远遥,这两天她喝太多酒了,怕是承受不住了,这个身体。”樊青尘点了点头:“放心,韦先生,我会看着她的。”樊青尘送走了韦子明,进房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路远遥,一别6年,那个曾经梦想环游世界,听着民谣的女孩儿如今只爱酗酒。不知道是不是吉阿姨的离世对路远遥打击太大,现在樊青尘能为她做的是什么呢,可能只有用全力保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伤害吧。
韦子明坐在车上,回想生的一切,他想只有快点查出阿肆死掉的真相,他和路远遥才有转机吧,于是韦子明开着车往公安局方向去。林一看着走进来的韦子明:“韦对,今天不是休息吗?明天开营,您有精力吗?”韦子明边走边说:“你不是一样。”林一挤出脸上难得的笑容:“我和您一样,热爱这个岗位。”韦子明快速走进办公室,他把阿肆的案子,还有之前在大理追踪的案子资料全部摆在了桌上。一个一个线索去突破,韦子明一个线索一个线索去探索,可是毫无突破,韦子明按了一下太阳穴:“一定有破绽,哪里漏掉了呢?”
桌上的资料上,显示韦子明在追查一个在京朝阳区走私毒品案件时,查出大量走私团伙是全国最大毒品供应链条,供货口都会在云南作一个转折点,面向全国供货。犯罪嫌疑人于里庆,男,哈尔滨人,24岁。桌上的照片,是韦子明那日在双廊故意偷亲路远遥,然后把路远遥相机打翻,在修相机时,偷偷转移出来的照片。照片里的人正好是于里庆和阿肆。阿肆死之前,只和韦子明联系过,监控只拍到韦子明与阿肆相谈的画面,后面的画面却消失了。阿肆死亡的时间里,于里庆也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韦子明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办公室电话响起:“喂,你好。”电话那头传来:“韦警官,我是大理的林天。”韦子明眼里闪过一丝希望:“林警官,你好,可是关肆野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林警官:“韦警官,那****离开关肆野后,关肆野并没有马上死去,我们查到,关肆野去土鸡米线店吃了一份土鸡米线,然后往案现场两个方向的地方走了。”韦子明:“谢谢你,林警官,还麻烦最近你们担待一下,等我这里忙完,就去大理和你们大理警方一起查案。”两人互相挂了电话,韦子明看着于里庆的不在场证据,微微一笑:“案现场改动了,所以于里庆的不在场证据也有可能是在场证据了。”韦子明拿出纸,计算了一下时间,假设一个成年人要从原本案现场走到土鸡米线,全场3公里,阿肆徒步需要30到40分钟左右,吃完土鸡米线也需要10分钟。这样已经超过原本尸检报告显示的死亡时间:“我同阿肆交谈画面的半小时内。也就是阿肆死的更晚,这是怎么做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