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回过神，拍了拍他的手背：“你是不是忘了你什么身份？吃这么多人类食物，跟寻死可没什么两样。”

卷毛大叔微微侧头，将视线转了过来，瞟了眼江琳，“我痛觉很低，只有吃多了才会产生不适感，这种痛苦，还能让我有些明白，我可能还活着，还存在着……”

“……”江琳怔住了，没想到自己手下里还有这样的人，找死来证明自己存在，不过，“你如果用这种方法证明了自己存在，有什么意义吗？我是说你为什么要证明自己存在？”

“有人希望我活着。”卷毛大叔勾起嘴角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

“所以你现在是尴尬了吗？变成丧尸之后你不确定这种状态是活着还是死了？”江琳一脸郁结的看向自家手下。

“唔……嗯。”卷毛大叔轻轻颌，拽下一片鸭肉放进嘴里咀嚼，“说实话。变成丧尸让我很苦恼……”恨不得去死。

“苦恼什么？”江琳问。

“控制不住一些从奇怪地方传来的欲望。”卷毛大叔眸子隐隐一闪，随即他低眸，将鸭子放下，从旁边拿起一张纸巾仔细的擦了擦手。

江琳眨眨眼，聊到现在为止她总算明白了。这个卷毛大叔不止外表看起来更接近人类，而且在思维上也没有被丧尸本性同化，还残留着拒绝意识，不想杀人、不想吃人、或许更不想和这样的丧尸为伍。

他更像人类，和自己很像。如果说普通的丧尸是融合病毒失败的失败品，江琳是依靠病毒成为新物种高等丧尸的成功品。那么刁鸣寒，属于那种80%的成功品，而眼前这个，估计已经超过90%了。

是个值得培养的手下，可能比刁鸣寒更有潜力，但遗憾的是，这位大叔似乎很有自己风格，比较难沟通，江琳还不知道该怎么彻底收服这位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