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已百年身”。

不过……那时候再后悔，好似也太晚了。

罢了，他不要多去考虑了，世间万物，他都要管完了，得累死。

世间万物，自有定数，他能少管，就绝不多管。

除了小徒弟。

“麻烦了。”玉凡敛了刚才放出的一点点威压，礼貌地一点头，递给她一个小瓶子，“有利于你修道。”

安芙迟迟未接，她自然是不想要。

哦，说有利就有利啊，万一有毒呢？呵，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更何况他十有八九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既然如此，他又怎么可能会助她。

刚才他没有杀她，恐怕也是为了云川吧！

“拿着，还有疑问或是不放心我，可以问云川，这是云川专门给你炼的丹药，她为了炼这几颗丹药，还在放药的过程中不小心掉进了丹炉，幸好当时丹炉并没有催动，不然准得把自己炼成丹……”

讲到这里，玉凡还想笑，小徒弟一身黑灰从药峰飞回来的时候，那可怜兮兮的小表情哦，幽怨得很，真的逗。

后来他就不敢让她独自一人去有危险的地方了。

安芙心底有一瞬间的触动。

想到云川小时候调皮，为了给同学证明自己的胆子大，故意拉着自家哥哥去废旧工厂捉迷藏，她担心云川碰着磕着，就找去了，却不想刚好看到云川傻乎乎掉进锅炉后还笑嘻嘻地爬起来擦擦脸说没事，看到她还大叫一声妈妈，满心惊讶欢喜的样子。

鬼使神差地就从玉凡手里接过了。也是手里感觉到瓶子散出的凉意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收下了。

罢了，真有毒的话，不吃也没事。

“多谢了。”

“不用，也不该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