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襄芸哑着声音,轻颤着睫毛,用手撑着起来靠在了床头,打量了下周遭的环境,她回到蔺芸阁了。
喜鹊守了一夜,迷迷糊糊的,听到小姐唤自己,清醒过来,忙上前伺候。
襄芸就着喜鹊的手喝了口水,缓了一缓,问了昨日的那件事情,便神色倦怠的又躺下睡着了。
秋清苑。
“小姐,您不能出去,老祖宗吩咐了的。夫人说您闷了,就去抄抄佛经。”婢女一脸紧张的拦着襄秋清,怎么都不肯让她出去一步。
襄秋清绝美的容颜稍微有些扭曲,怒视着那个婢女,到底忍住了,扭头就把门关上了。
那婢女见襄秋清进去了,松了口气,继续站在外边守着。
“都给我出去!”襄秋清冷着脸,把屋子里的人都赶了出去,把桌上摆的茶具全部摔在了地上,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贱人!没想到这次的事情竟然没让襄芸身败名裂,还惹了一身骚。
襄秋清满脸戾气的瞧着地上的碎片,喃喃道:“这次运气好,被你逃过了。下一次,新仇旧恨一起算,看你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呸,真是个病秧子,不过轻轻用了点力,竟然就倒在湖里了。”
二小姐三个月不能出清秋苑的消息,府里上下都知晓了。
传到襄芸这里的时候,喜鹊怒道:“还真是偏心,小姐你受的苦哪里能被三个月禁足就抵去了。”
“收敛些,不要喜怒都展现在脸上。”襄芸只提醒了一句,便让喜鹊收了声。
三个月过的很快,襄芸此间每日都去祖母的院中请安,时不时会拿着书寻丞相解惑。
府中下人都看在眼里,也知大小姐去老祖宗院里的时候,老祖宗的饭都会多用小半碗。
而公主府落水一事,经过三个月的酵,外头对于丞相府中大小姐、二小姐的风评也稍微有些不一样了。
今日,正是二小姐解禁得到日子,林熳如一早就过去陪女儿,准备带她去老祖宗那里好生说说话,这三个月,眼瞧着老祖宗要被襄芸给迷惑了。
“要不是祖母罚我,谁会罚我?父亲都不会罚我,顶多罚我抄书几遍。”襄秋清是一点也不愿意得到自由的第一天就又要去祖母那里受罪,满脸的嫌弃以及不情愿。
林熳如好说歹说了几句,见她还是冥顽不灵,有些火了,道:“你祖母已经偏心你了,你若不给我省点心,以后你祖母就偏心襄芸了。”
“母亲,我不过抱怨几句。到了外头,我哪一次不守规矩了。”襄秋清满脸委屈,伸出手帕假意擦了下没泪水的眼眶,“我知道自己家嫡庶女的身份,是比不上襄芸的,所以到了外头我处处谦让着的。可这一次她陷害我,我真的是受不了了。”
林熳如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瞧着女儿伤心的样子,眼中的墨色愈来愈深。
她能在丞相府其他的女人中脱颖而出,坐上夫人的位子,心机手段自然不是普通人可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