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最近她真的太辛苦了,连续三天,她都没有合过眼,我们都劝她去睡觉可是他却说你还没有醒,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安心睡去的。”说着白岐顿了顿,又道:“虽然我知道我这么说,作为一个局外人的确逾越了,但是我还是想说,你没有觉得你跟她在一起永远都只是在给她带来麻烦,她永远都不开心吗?这些日子她可有过真正开心?至少我看到的是你每天都让她以泪洗面。不管是跟你在一起生了好的事情还是坏的事情,我见到她,她每次都是在哭的。爱一个人不是应该让她快乐么?”
“她居然如此不快乐吗?”司徒赫听完白岐说的话突然愣住了。
“你觉得她快乐吗?她想要的不过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罢了。这一点你给不了她以后都给不了,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他知道明明没有可能的事情何必再浪费更多的时间在这件事上面呢?所以她前些日子一直对你装出了一副毫不在意,一副绝情的样子,就是希望你可以死心。只有你死心了,她才能够骗自己,骗自己死心。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难过的,她也一样,没比你好过多少。”白岐将晕倒的襄芸从司徒赫怀里接过,道:“其实爱不一定要得到,有的时候放手还她自由要她更加快乐,也是一种深沉的爱。”
“我可以放弃一切!我能够放弃我所有的金钱,名誉,地位,权利,我什么都可以放弃但是唯独放弃她,我做不到。那些没有了,我都不在意,但是如果没有了她,我就什么都没了!”司徒赫固执地看着白岐,要他放弃襄芸谈何容易,他怎么能够做到放弃襄芸呢?
“她的身体很差,你知道吗?如果她经常像现在这样天天以泪洗面,她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甚至她很有可能活不过三十岁……即便是这样你也还是要一意孤行吗?”白岐抱着襄芸准备离开,临了丢下了这句话,司徒赫闻言却是愣住了。
她的身体,居然已经虚弱到这种地步了吗?
襄芸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很累很累,很困很困,只想好好地睡一觉。可是当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才现自己躺在一张完全陌生的床上,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白岐那张脸。
“醒了?”白岐饶有兴趣地看着襄芸,襄芸将自己的身子撑起来,努力展现出自己一副元气满满的样子。
“我怎么在这儿?司徒哥哥呢?”襄芸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她的司徒司徒哥哥。
白岐神色一暗,不管生了什么襄芸第一个关心的永远都只有司徒赫。
“你放心,他好着呢。”白岐忍不住敷衍道。
“这样便好,这样便好,我感觉我的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想收拾收拾,然后去看看他。这一次,也算是我的失误和不对了。”襄芸听见司徒赫没事,悬着的心终于能够放下了。
“你不用去看他了,她已经走了。”白岐冷冷开口道。
“什么走了?怎么会!”襄芸显然没有相信。“他身体还没有恢复,外面这么大的雪天气这么冷,他怎么可能就走了呢!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找他!”襄芸说着便翻身下床,可是白岐却阻止道:“你现在去也找不着他,他现在应该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吧?而且他昨天晚上就上路了。现在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你认为你能找到他吗?”
“昨天晚上他就上路了!你为什么不叫醒我?等等!我昏到底睡了几天?!”襄芸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不得不说你跟司徒赫在有些地方还是很有缘分也很相似的,就连昏睡的时间长度都一模一样,三天整,半个时辰都没少。”白岐道。
“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他现在主身体情况,你觉得他能一个人走吗?再怎么也要等到他身体恢复以后!他万一一个人在半路出了点什么事情怎么办啊?!”襄芸焦急的说道,她十分担心司徒和会不会在半途出现意外。
“你觉得他想走我能拦住他吗?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是拜谁所赐?我早就跟你说了,外面风大雪又大的,别让他一直在外面吹着他的身体扛不住你不相信我,直到他从马上摔下来,你才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心疼,怎么当时不知道心疼人家的身体,现在知道心疼了?”白岐面对襄芸突如其来的质问自然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说!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在意他。为什么还要这样说!”襄芸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你现在承认你在意他了,你不觉得有些晚吗?”白岐看着襄芸认真道。
“我原本也想骗自己的,我原本以为能够骗自己的……可是我骗不了自己的心。”襄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