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不舒服吗?”阎煜寒看着稚再次醒来时看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便摸摸她的脸蛋和额头,有些烧~,“你躺着,我去叫大夫~”
医生给稚检查了一下,放下仪器,“没事儿,不用担心,只是伤口炎引起的低烧,先多喝点水,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哦,那个医生,我~,觉得我的头有些晕,有些事变得模糊,我真的没有脑震荡什么的么?”稚晃晃脑袋,总觉得有些记忆又空白了一块,最可怕的是她现上午的记忆也在模糊,因为她刚刚见到阎先生的时候居然费了好久才想起来他什么时候来的?
“没有,但是如果您觉得有问题的话,我们可以安排你再做一个彻底的检查。”医生顿了顿,“不过因为当时您的情况危急,没有监护人的情况下,我们没法给您做开颅手术,而墨先生当时和奥里森教授也不同意给您动手术,而且之后您还有一段假死的时间,所以您可以等墨先生来的时候问一下他,请教一下奥里森教授这个问题,他是您这次的主要大夫。”
“好,谢谢医生~”稚微笑着道谢,却现阎煜寒抱着她很紧,让她的呼吸有些喘不过来,“叔叔?”
“……”阎煜寒不吱声,他就那么抱着稚,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就那么搂着她,稚的脑子有点白,就那么呆呆的看着门口,耳边是阎先生沉稳的呼吸声,她有点难过,但是又好像不知道为什么难过?
“叔叔?”她试图把阎煜寒推开,但是他却像一座山一样一动不动,像个孩子一样紧紧的抱着怀里失而复得的宝贝,“对不起~”阎煜寒掌心微颤,抿着嘴角,目光有些湿润,“对不起~”
或许是他声音中的悲伤感染了她,稚一开口,声音却有些哽咽,她皱皱眉头,“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阎煜寒一顿,他松开稚一点,低头就那么直直的看着面前悲戚却又迷茫地女孩,她不记得他上午跟她说的话了?
“怎~怎么啦?”稚被阎先生黑瞋瞋的眼神看得有怵,低下头躲闪了一下,殊不知她这个动作更是让阎煜寒的眼神冷,“没事儿,你先坐会,我去给你弄点吃点,你想吃什么?我们上回吃的浓汤蘑菇好不好?”
“我们……好,我很爱吃。”稚其实根本不记得什么浓汤蘑菇,但是看看阎先生的那张脸,她还是心虚的低下了脑袋,脸红红的撒了个小谎,却现阎先生什么的冷气好像又下降了好几度,她怯生生的抬起头,抿了抿嘴巴,“怎么啦?”
“没事,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阎煜寒嘴巴抿成了一条线,转身离开了房间。
医生办公室里面,阎煜寒说了自己的担忧,他怀疑稚有失忆的可能。医生听了他的话,沉凝了一会,“病人脑中受过重创,这种创后短暂失忆是一种正常的现象,大部分病人在一年到两年的时间内会回复,您也可以通过跟病人交流之前的生活片段来刺激她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