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尖刀刺破高伊凡的衣服,他感觉到皮肤传来的刺痛,可是身体却是一点也动不了,只能认命的闭上眼睛,看着刚刚那人的反应,明显就是一个愤世嫉俗的心理变态,真没想到他英明神武了小半辈子却栽在了一个疯子的手里,真是不甘心啊。
突然脸上被泼了一股酸臭的液体,还被人狠狠的甩了两个大巴掌,火辣辣的疼,“尼玛的!要杀就杀,还动手!”高伊凡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举起手狠狠的就要冲着人挥过去,却一下子被一只钢钳一样的手给钳制住了,他心里一惊,单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才看到阎煜寒单手抓着他的手,单手护着稚在背后,脸上很是不善的看着他,“阎教官~”声音里面带着哭腔,即使阎煜寒的脸现在臭得像粪缸一样,他也能抱着他亲好几口!
“你说我救了你,你还动手打我,怎么见到阎煜寒就像亲妈一样,高伊凡,你是个弯的吧~”稚从阎煜寒背后伸出脑袋,刚刚要不是阎煜寒眼疾手快的把她抱到了背后,她现在说不定就被这臭小子打到了。现在看着高伊凡见到阎煜寒就一副小鸟崽子见到鸟爸爸的亲热表情,稚垂着头恶意的眼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当她扫过高伊凡的某处时,害羞的小鸟崽子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因为阎煜寒的刀子眼随着也杀了过来。
“别闹了~”阎煜寒单手把稚姑娘的脑袋掰了过来,他可不想她把目光留在别人的身上。瞥了一眼身后那个一身酸臭的呆愣小子,“没死就赶紧干活!”
“哦~,好!”高伊凡还晕晕乎乎的,他都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生的,自己刚刚难道只是魔怔了,可是看着地上那个好像死狗一样摊着的狼狈男人,拿脚踢了踢,小样儿,让你狂的!掏出手机赶紧打完电话,吩咐好后续的工作以后,高伊凡就追上了稚他们去了画室。
其实说是画室,就是把睡房隔出的一个小屋子,里面堆着画画要用的颜料还有一些防水画布,墙的角落有着用过的颜料桶和一些画过的画,看起来是一些不怎么满意的半成品,从屋子里面的这些半成品来看,男人的画派大部分都是超现实主义的,用色和构思都很大胆,却是有那么点天分。
“把帘子拉上。”阎煜寒看了阎跟过来的高伊凡,然后递了一个红外眼镜给稚,踢了踢地上的那些随处散着的颜料刀,“小心点脚下。”
“你们在看什么?”厚重的窗帘拉上,没有红外眼镜的高伊凡两眼一抹黑,刚走两步就踢到了废弃的画钉上面,虽然没有破皮,但是肯定是青了的,索性也就不走了,靠着墙站着看那两个移动的身影。
“你看这里。”稚指着一块隐隐翻紫光的地方,拿出小刀刮了刮,等把上面的颜料刮掉,里面的颜色更明显了,“这里有血迹,等验一下DNA就知道结果了。”说完就要拿那一块画板,却被阎阎煜寒挡了一下,“放在这里,让别人拿。”
“把窗帘打开。”阎煜寒冷冷的声音传来,想来也不是吩咐别人的,高伊凡只好摸黑踩着一地的东西去把窗帘拉开,当阳光进来的时候,屋子里面恢复了明亮,高伊凡看到阎煜寒轻轻的拿手挡着稚的眼睛,心里面一呕,要不要这样的细心,他这个单身狗真心受不了这时不时的甜蜜轰炸,默默的转过眼去,却听到稚揶揄的声音,“小弯弯,看风景呢~”
“把人和东西带回去,我看你要回去重新训练了,居然被一个弱鸡的画家撂倒,还要女人救你。”还没从稚的打击中反过劲来,阎煜寒的冷言冷语又给了他一重击,高伊凡的内心狂吐好几升的鲜血,大声的狂呼,他得罪谁了要这样子的对待他!
审讯室内,“说吧,为了什么这么做?”高伊凡实在是对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没什么好口气。
“警官,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一个画家,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男人抠了抠牙,“能不能给杯水喝喝,茶也可以。”
喝你个兮兮!高伊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拿了一杯红红的颜料放到他面前,“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