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枫说，“课程要是好听，也可以选。”

柳雨问顾瓷，“小瓷呢？”

“我也不想选了。”顾瓷如今课表排得很满，她还要去旁听顾子遇的课程，偶尔去大三听心理治疗的专业课，时间也不多。

“嗨，先别发愁，也是国庆假期后的事情。”

顾瓷没想到，第二天心脏外科的公开课，客座教授竟是诺斯医生，秦芸桑是她的中文名字？诺斯教授，不是姓李么？

诺斯医生保养得好，看着也不过是三十几出头的模样，皮肤白皙，烈焰红唇，有一种成熟又知性的美，一进教室就让同学们万分惊艳。

她成名早，虽没在医院挂职，却有很多出名的实战案例，一直在推动生物心脏的发展，是很多心脏外科的医生们偶像。

多媒体教室里，一开始仅坐了三分之一的同学，后来陆陆续续坐满了。

顾瓷平静地记笔记，她的课风趣幽默，非常生动，手术案例讲得简单，易懂。

何苗苗问，“小瓷，你怎么一直揉着手腕，疼吗？”

顾瓷轻笑，“没事，习惯了。”

公开课一个半小时结束后，诺斯医生把顾瓷留堂，“晚上，一起喝点东西。”

“好！”顾瓷很平静。

顾瓷和诺斯医生，约在环球附近一家咖啡馆里，点了一杯冰美式，诺斯医生的案件调查清楚，已出狱，罪名洗清。

“我以咖啡代酒，恭贺诺斯医生出狱。”顾瓷敬了她，诺斯医生和她碰了杯，“上一周我就出狱，办了一些证件，也找好房子，耽误了一些时间，本来想早点约你见上一面。”

“你找我有事吗？”顾瓷谨慎地问。

诺斯医生含笑说，“我不问你，为什么知道小樱桃的事情，为什么知道我在监狱里，那么多秘密，你又是从哪儿知道，这些于我都不重要。我已受聘成为A大的客座教授，顾瓷，我想收你当学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大名鼎鼎的诺斯医生，主动收徒，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上一世，她也是诺斯医生，唯一的徒弟。

顾瓷揉着手腕，“为什么？”

“你很有天分。”诺斯医生说，“我一身所学，希望能让你学有所成，达成所愿，这算是我的报答。”

顾瓷摇头，“诺斯医生，去监狱找你，是我需要你救姥姥，你不必报答我，黑是黑，白是白，你本是一身清白，出狱也是情理之中，没必要报答我。”

诺斯医生挑眉，唇角微勾，“你怎么知道，我真是一身清白呢？”

顾瓷，“……”

她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小顾瓷，为什么对我如此警惕？我不曾伤害过你？”

“我生性谨慎，不太喜欢天下掉馅饼，诺斯医生想收徒，医学院的学生们，都会报名，愿意成为你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