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乎完给她穿衣,就觉得生无可恋。
男子的衣袍哪里有这么多繁复的穿法,难怪女子精贵又娇柔,原来从这穿衣服上就下足了功夫。
不过在医生的眼中,世人都是一个样,除去那些衣衫繁复,每个人都是赤条条的。
他想着突然笑了,觉得自己很好笑。
偏偏,他这一笑,倒叫本来躺在他怀中的风紫雅动了动手指,睫羽微动,她醒了。
一睁眼,仍旧是容凛那张脸,她甚觉心安,冲着他喊,“阿凛。”
“睡够了?”容凛心情不错,为她系着最外面衣服的带子,摇摇头,“你们女孩子的东西可是难坏我了。”
风紫雅这才随着他目光扫去,竟是她外衣的带子,然后她又一瞧,现自己早已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衫,顿时心中一惊,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哑了音,颤抖问道,“你,帮我换的衣服?”
“嗯。”容凛很淡定,终于他搞定了,同她说,“你那个束胸,缠的太紧了,这样对育不好。”
育......
风紫雅大难不死刚醒来,便听到容凛如此淡定地同她讨论她的束胸。
她想说什么,可是她太虚弱了,连笑的力气都没有。
捂上心口,疼。
心情在经过这么长时间后平复了些,尽量不让自己去想那些,她本以为她如此对待自己,必定是要把命放到那里了。
可是容凛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她昏迷时,她隐隐听到有人在叫她,似恋人的情话,让她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她从没有听过那种温柔的嗓音,醇厚带着几分清淡,好听的让她在梦中都觉得心荡。
现下一想,这是容凛的声音。也只有容凛的声音能有这样的魔力,让她有了生的勇气。
昏迷时,她的脑中就像走马观花一样在回忆着过去这十几年的点点滴滴,她看了一场好大的影像,导致她醒来,就肚子咕叫。
苍白的脸上,写满了可怜。
容凛就是看不得她这个样子,只想将她拥入怀中慢慢疼爱,更何况她醒了,他之前看遍了她的全身,他觉得身为男人他该负责。
便在风紫雅喝进一口米粥时,他轻声同她说,“你放心,我会负责任的。”
刚喝进一口,就被他给惊出来了。
昏黄的烛光照在两人脸上,一片光暗,紫雅半倚在他身侧,吓得不轻。
她只迷蒙,刚醒来,头脑还不够用,又一下子听他说了这样的话,更加懵,继而问道。
“你说,你要负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