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背后的人竟然是拓跋良。
想来也是,不然就算城中再乱,又怎么会随意他们如此横行霸道而无人看管!
只是当下,面对妇人的苦苦相求,我最后不得不想出一个最为无奈的选择。
那就是将女孩儿静静留在这药房,回头我在给罗青一些钱财,就当是日后给女孩儿的工钱了。
见自家闺女终于有了着落,妇人再次给我磕了三个响头,千言万谢了许久,才肯放我离开。
回去的路上,春灵有些不解气的在我耳边说道:“你说这做母亲的,怎么这么不要脸。人家都说了,养不了,还硬挤上来。刚才要不是小姐你拦着,她说皇上的时候,我都想揍她!”
我轻叹一声:“同为母亲,我想我能理解她一点心情吧。自己眼看着活不了多久了。如果在死前,能把最后的一点遗憾处理好,可能让她现在去死都愿意。”况且,跟拓跋良有关,就更加不能袖手旁观了!
“啊?姑娘什么时候同为母亲了?”
春灵一句无意的问题,立马给我大脑一个警钟。
我竟然忘记了她们还不知道我真实身份,思量着胡乱塞了一个理由,便是疾步,快速走了回去。
等到晚上的时候,拓跋楚便是带着好消息来了。
“你说的果然没错!那人被我们找到后,核对暗语她便是将玉玺交给我们。”拓跋楚只身一人来到我的房中,反手关上门扉,不大的声响响起。
我本是坐在软椅上看一本书看的入神,被他如此一吓,便是浑身一震朝门口望去。
见他来到了我的身旁,才缓过了意识。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亦是停留在了我握在手里的书籍上:“你什么时候还喜好看起了兵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总觉得不久的将来,大历会掀起不少的战争:“哦,你可别忘了,我们魏家可是战场上赢来的官途。我看些兵书,不是也正常?”其实,以前看的兵书,过了两世早就忘的差不多了。
我可不想日后若真有战事挑起,拓跋楚再扔下我一个人,自己出去打仗。
“齐后的婢女你们带回来了吗?在哪儿?”我起身上前接过拓跋楚解下来的大氅,刚转身,便是听他说起:“死了。”
我有些惊讶。
拓跋楚见我愣在原地,颇为惋惜的朝我说道:“那人将玉玺给我们之后,就自我了断了。她说,既然齐后已经不在人世,那么她也不想苟活了。”
我听闻,心中便是长叹一声。
这齐后虽然一开始颇为有些让人接受不了,但似乎也并无大的过错,而且,从属下们如此忠心的份上儿,秦氏以及何以凡的做法,更加让人觉得过分了些。
简单收了一下,我们便是躺下了。
拓跋楚照例留在我的房中,烛火熄灭的那一刻,他轻轻从身后怀抱过来。
温热的手掌触碰到我先前留下的伤口时,心疼的问道:“这里还疼吗?”
“不疼了。”我利索的回答,思量了一番,趁着黑夜之中看不到,身后人儿的表情,咬咬牙开口问道:“那个,我想问一下,离心现在怎么样了?在折倾身边,应该还好吧?”
话音刚刚落下,身后便不再说话。
我心如打鼓,暗自揣测着他的意图。
稍过一会,本以为他已经睡去时,却不想,他冷冷的在我后脑勺说道:“不早了,睡吧。这天下已然被拓跋良弄的乌烟瘴气,该让他放手了!”
此话落下,陪伴我的,便是无尽的黑夜和身后稳重而又缓慢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