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长乐看叶婉欣的表情,似乎能从她的眼神中读懂什么东西,看来,叶婉欣是故意找自己帮忙的,看到她那样无望而又充满无限留恋的眼神,夏侯长乐很快便懂了,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相爱相杀,三个人的人生何时才能得到圆满?
“活死人,这可是只有我和婉欣之间才有的秘密,看来,你是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什么秘密?”
叶婉欣低头,不去理会他们两个人关于那个所谓秘密的一场亲密交谈,但凭自己对夜无欢的了解,他一定会把自己预想到的一切做到最好,这一点儿,夜无欢和自己之间,从来都是心灵相通,她也相信,夜无欢已经读懂了自己的心声。
夜无欢爬到冷子寒跟前,小声说着,“冷子寒,我告诉你,当初我愿意把婉欣让给你,是因为我强暴她那天,婉欣不小心伤了我的……老二!”
冷子寒闻听完夏侯长乐所说,抬手就要去打夏侯长乐,却是被夏侯长乐早有预料的稳准接住那一拳,一双邪魅的眼眸中,却是带了满满的胜利和得意,这一局,自己胜了,看他那么恼怒,夏侯长乐心里反而并没有感觉太过开心,反而,多了几分心疼。
“噢,难道你也有技不如人的时候!”夏侯长乐故意带了欠扁的一副表情,讥笑着看向冷子寒,完全不为自己刚刚所说的感觉到可耻。
“卑鄙!”
冷子寒抽回自己的那只带了满满力气的大手,看叶婉欣一直静静地站在原地呆,好像根本就不以为意的样子,甚至有些怀疑,是夏侯长乐为了报复自己,故意编造出来骗自己的,拉着叶婉欣的一只小手,“走,这个死变态,成天谎话连篇,我们不要再管他,现在就回东海去!”
叶婉欣甩开冷子寒,却是一脸的冰冷之色,“他没有说谎,他说的都是真的!”
“你疯了!”
冷子寒看向叶婉欣,甚至怀疑叶婉欣是不是那根神经,忽然被夏侯长乐这个混蛋给踢蹦了,恼羞成怒的喝着,“他胡言乱语,你也跟着她一起疯是吗,我才是你的丈夫,你这样跟他合起伙来胡编乱造,将我置于何地?”
叶婉欣低头,手里握着那只红色的锦盒,反复摆弄,完全像做错事的样子,不敢去看冷子寒追问向自己怒吼着的表情。
“子寒……”叶婉欣低头小声说着,“如果……你要是决定要跟我去幻国的话,就必须要做好,我可能会有很多……很多丈夫的准备,如果,连这一点你都接受不来的话,那么……”
“你说什么?”
叶婉欣心里其实是完全在挣扎和折磨的,她甚至不敢想,这些话,自己是怎么能当着夜无欢和冷子寒两个大男人的面,说出来的,可,为了能让冷子寒完全对自己的死心,安安心心的离开这儿,回到属于他生存的东海去,叶婉欣就只能厚着脸皮,把那些打死自己都可能说不出来的话,说出来。
其实,不只是冷子寒,就连夜无欢,听到叶婉欣那些话的时候,都已经是完全懵了的状态,这……这根本就不是叶婉欣能说出来的话,她究竟是有什么样的苦衷,才会这样毫无底线的去诋毁自己,然后去折磨冷子寒和她自己?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叶婉欣强忍着滴血的心情,抬头,鼓足勇气直直的看向眼前带了一脸根本不肯相信的表情说着,“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也和夜无欢在一起了,以前是因为我太小,所以……”
“不可能?”
冷子寒虽然被眼前的这些足可以杀死人的一番狠话给气得意识不清,但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过于冲动的人,“你骗我,我们之前……”
“是,我是骗了你!”叶婉欣不容冷子寒细想,带了一副肯定的语气应声说着,“我们成亲那晚,是我划破了手指,蒙骗了你,而我的第一次,实则却已经被夜无欢强暴了去!”
叶婉欣知道,单凭自己去说,冷子寒一定还是不信,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一张血色已经污的字据出来,盛放在冷子寒眼前,“你看,这是那日夜无欢私闯幽王府,立下的字据。”
“欢私闯王府泄欲,蒙幽王妃悉心教诲,悔之改之,立此字据,乃为证供,没错,这字据你还留着,本以为随着我们感情的加深,你会随手丢弃了呢?”
夏侯长乐摆出一副纨绔不羁的放荡表情,俨然是不以为意的表情。
冷子寒静静地站在叶婉欣面前,双手执后,看上去依然是惯常的冷若冰霜,实则内心早已被叶婉欣摧残的体无完肤、千疮百孔,“欣儿,你确定要这样对我吗?”
秋日里的风,有点冷,冷到夏侯长乐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看着眼前两个表情都可以化成千年寒冰的一对璧人,心如千金重,重到连他这个局外人,也有些心疼的无力呼吸。
既然相爱,又何苦这样彼此折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