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枣真的很酸,到了心里,就剩下了涩。树枝上的字迹已经模糊,那个在枣林里昏睡到清晨的男孩子也已经长大。
长大是一种永难磨灭的痛疼。
只是当时同凉生一起捉虫子、吃红烧肉的时候我不懂。
我跟小九说,我得找个时间给金陵打电话。小九说,我的手机坏了,你还是用北小武的吧。
正说到这里,北小武拖着他的大屁股晃着手机冲我喊,姜生,姜生,快点儿,有人打电话找你啊!
在这里先允许我插一点儿别的话,关于北小武的大屁股的话。北小武的小身材长得不错,但是从小我就有些“好色”,五岁那年,我现北小武的屁股长得比别得男生的大,所以我就当着魏家坪的所有孩子面前扬了自己勤学好问的道德情操。我说,北小武啊,你的屁股怎么这么大?
结果北小武就哭了。
那天,他哭得特别伤心,好像我的话损害了他的自尊似的。
所以到现在我只能看着他的大屁股晃啊晃的,也不敢再提大屁股的事情了。北小武是一个比较爱臭美的男生。
现在他晃着大屁股来到我面前,告诉有电话找我。我诧异地看着他,又看着小九。我问北小武,是金陵吗?
因为除了金陵我想不出任何人会通过北小武来找我。
北小武摇摇头,说,不是,好像是一个叫什么什么程天佑的人。
小九急切地小声说,姜生,姜生,你千万别接!
我的手还是神出鬼没地伸向了北小武的面前,接起了电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