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王府吗?好,很好。女儿年纪轻轻死在王府,留下的孩子也不好好照看,她当年怎么就走眼了,为闺女选了这么一门亲事?她悔啊!
看着文老太君有些沉重的眼神,许清欢忙开口道:“外祖母,过去的事儿还得慢慢理一理,不着急的。欢儿既然回来了,那就是不打算老实被欺负,只是这事儿得慢慢来,太快了岂不是便宜他们了?总要慢慢的磨一磨的!”
听了许清欢的话,文老太君脸上一抹喜色,不是个任人欺侮的,又能沉住气,长大了,到底是比小时候的性子讨喜许多。
“不说这些,往后日子还长,我们慢慢算账。”文老太君道。
有意让氛围变得再轻松一些,许清欢一脸好奇的问,“外祖母,我耳朵后面有什么标识吗?我记得我摸过啊,没有凸起的痣啊!”
文老太君笑笑,拉过一旁站着的文芸芸,让许清欢看她的耳后,在接近耳垂的地方,有一朵很小的花,约莫米粒大小,就像是用笔画上去的,若非特意查看,一般不会被现。
“外祖母,我耳后也有吗?”许清欢觉得好神奇。
文老太君点头,“是的,你耳后也有。”
“文家所有人都有吗?”许清欢问道。
“那倒不是,只有女子有,也不对,只有有外祖母血脉的女子才有。这么说吧,外祖父的姨娘们生的女儿就没有。”
也就是说算不得文家的一个特征,只能算作是文老太君亲生子女的一个特征。
“咱们这一辈,除了你我,还有两个女孩儿耳后有花朵,一个是已经出嫁的大姐,另一个是才十岁的小妹。她们两个很好,是我们的亲人。”文芸芸娇俏的道,“府里头也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不过都是面上过的去就是了。”
许清欢默默记住文芸芸所说的,日后若是见面,自是要斟酌着相处了。
“欢儿,先前这小沙弥说这素斋是你所做,当真?”文老太君询问。
许清欢点头,“外祖母,欢儿于女红一道几乎是一窍不通,勉强能缝补,做几件贴身穿的里衣可以,别的,一概拿不出手。唯能拿出手的,就这一手厨艺了。”
文老太君的眼神又寒了起来,许清欢疑惑,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丁芸这个贱人,这些年如此苛责你,这些账,老婆子我都好好记着,总要一点儿一点儿讨回来才是。”文老太君声音阴冷,叫人听着都不寒而栗。
文芸芸也很同情的道:“真没有想到那女人这么狠毒,连女红都不让姐姐学。”
不学女红是苛责吗?这?
看着许清欢面上的疑惑,文芸芸低声道:“厨艺一般都是会一两道拿手好菜就行了,毕竟像我们这些人家,家家都养着各色厨子,又有谁会天天自己下厨?但是女红就不同了,女子嫁人之后,丈夫的贴身衣物,还有时不时要孝敬公婆的针线活,还有日后儿女的贴身衣物,几乎都要亲手做的。若是女红拿不出手,到时候肯定会被夫家看不起,这样子,在夫家的地位就会低上许多,而且传出去了,于姐姐的名声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