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亦辰面上很平静的应了,心里头却盘算起来,清欢是他媳妇,他自会护着。至于别人么,识趣点儿的,看在以前他对她好的份上,他记上几分好,日后能回报就回报,若是不长眼,揪着以前的情分不放,继续缠着他媳妇,那他自不是软弱的人让人为所欲为。
想着闵小五经商方面的天赋,许清欢又把自己娘亲那些铺子的事儿告诉了他。
“那些契约都还藏着呢,至于那些铺子庄子还有田产这些年的盈利跟出产,我暂时也不知道派了什么用场。”许清欢道,“文家当初没有把我娘的嫁妆收回,那自然不会打那些铺子的主意。想来那些掌柜也不见得有那样的胆量,贪图主子的产业。我猜测,铺子庄子还有田地的盈利多半还是归清河王府所有。”
“你放心,我会把这些事儿都摸清楚的。”闵亦辰把事儿都揽了过来。
许清欢把藏契约的地方仔细说给了闵亦辰听,这事儿就交给他烦恼好了。
再说清河王府,丁芸母女二人虽然气急败坏,可也不能什么补救都不做。
自古以来,女人的名声最为重要,她们若是不管不顾,将来肯定被会被排斥出京城的贵妇圈子了。
到时候丁芸身为王妃,却只能躲在府里,这对她来说是很难接受的。
至于许清歌,这事儿对她影响更大。
她虽然心仪林琅,可若是名声这么臭,林琅怕是对她避之不及吧?而且她心心念念的郡主封号,就这么失之交臂,日后怕是没有什么机会了。还有当初娘说弄死了的许清欢,莫名奇妙的又出现了,虽然现在对她们造成不了威胁,可谁也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造成威胁!眼下,她要烦心的还有那个死丫头。
许清歌这会儿有些埋怨丁芸,都是娘亲做事儿不利落,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文府,松竹院正屋,文老太君手里头的龙头拐杖在光滑的地上捣了好几下,惊得坐在椅子上的几位打了个哆嗦。
“叫我说你们什么好?你们一个二个的还是小孩子吗?都这大岁数了,做事儿还这么冲动。”文老太君怒冲冲的瞪着几个儿子,“再说了,散布传言这样的事儿是你们这些男人做的吗?打小我就教你们,能动手绝不吵吵,你们怎么做的?”
“娘,清河王府那两个是女人,我们这些大老爷们还能去跟她们动手?”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小声嘟囔道。
“不能动手,你们就去做娘们做的事儿?你们做了,我们还做什么?”文老太君怒道。
文家老大有些懵,自家老娘这是什么意思?
“唉,想我也算是聪明人,怎么就生了你们几个憨傻的?好不容易闺女是个聪明的,可又是个心软的,唉,造孽啊!”文老太君叹气。
几个大老爷们笨嘴拙舌的,非但没有让文老太君开怀,反倒气的她把人都撵了出去。
文芸芸见自家老爹跟叔伯都被撵出去了,这才从内室走了出来,巧笑嫣然的跟文老太君撒娇:“祖母,你就别生气了,我爹跟伯伯还有叔叔他们也是想为欢姐姐跟清竹出气。虽然这手段有点儿不光明,可达到目的就可以了。”
文老太君本来就不是真的生气,只不过是想起自个儿早逝的闺女而有些伤怀罢了。这会儿听孙女开导,自然不会跟几个儿子置气。
“芸芸啊,回头跟你娘说,叫她寻个借口请那些贵妇人跟小姐们来咱们府上聚一聚,具体怎么办,我想你娘心里有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