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赤蒙那,边的一个殿前侍卫,深得耶律洪的喜欢,他来大魏已经有很多年了,年年都将有用的情报送到赤蒙,以求赤蒙能够推翻大魏。然而,大魏的根基稳固,这么多年,大魏仍然屹立不倒。
最重要的是,大魏的西北军果真名不虚传,他们打了这么多年,极少有打赢的时候。
问及到傅行健在其中的作用,此人摇头说:“侯爷是通过赵姨娘同我联系的,我很少过去他的事情。不过,他给我的情报中,大部分是关于军事的。”
真相大白!
傅行健跌坐在椅子上,额头上的冷汗密密的铺了一层,他什么都知道了!
寿帝心中对他失望之极,什么也不愿听他说,直接吩咐让宁元凯将人带了下去,暂时看管在天牢里。
从呼风唤雨的二品侯爷到阶下囚,从今以后,朝廷将永远跟这人无缘了!
这一场年宴吃下来,简直犹如一场大戏,傅行健等人都被收押在天牢里,寿帝单独留下了马兰朵,怎么也是堂姐的骨血,寿帝理应庇护,让宫里的管事好好教她规矩。马兰朵对寿帝和梅阮仪做了个揖,跟着管事走了,梅阮仪则是回到了一开始暗中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一幅从容自然。
他本来很是担心傅容月,此时却见证了她的智谋深远,不免暗自佩服。
秦文棠更是对傅容月膜拜得五体投地,不断地同梅阑珊说话,从她嘴里了解到傅容月是什么样的人。
年宴接近尾声时,寿帝终于宣布了让傅容月离京的消息。
这个消息对于这场年宴来说,已经不能引起大家的警觉,傅容月很顺利的拿下了圣旨,心中总算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傅容芩姗姗而来,端着酒杯前来敬酒,堆着满脸的笑说道:“恭喜容月,这就要去跟陵王团聚了,你这次去西北,咱们姐妹见面的时间可是少之又少,若是陵王不会来,那就一辈子都见不到啦。从前都是我不好,让妹妹吃了不少苦头,这杯酒我敬你,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次,不要跟我计较。”
两人早已撕破脸皮,傅容芩突然过来,心中已有了而断定,笑道:“朝廷上的事情我不懂,容月有空了一定要好好教我。”
傅容月含笑看着她手中的酒,这杯酒,她能喝吗?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傅容芩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道:“你看我这记性,说是要自罚几杯的,一着急就忘了。容月,这杯我领罚,下一杯你可一定要喝。”
傅容月轻轻一笑:“傅侧妃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一点也不相信,傅容芩是真心要来求和的。
傅容芩面上一僵,好一会儿才说:“容月,你再相信我一次。”
傅容月歪着脑袋,眼珠子一转,说:“喝一杯,可以,至于原不原谅,那就要看接下来怎么走了。”
傅容芩面露喜色,端起自己的酒一饮而尽,又为傅容月斟满。
傅容月心中故意等傅容芩先入口,这才一口饮尽,用手绢假装拆嘴,实际上,将嘴里的酒全数到在了手绢上。这酒是好酒,只是,酒里有股淡淡的腥味,傅容月有点了解这是什么,那分明是砒霜的味道。
傅容芩竟然胆大到这种地步,在宫宴上谋划杀人?
联想起今日的种种,傅容月一边寒暄,一边在头脑里想起了今日的事情,一下子就完全明白了过来。
只是还有一点,关于梅阑珊那一段,这些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傅容芩见她喝了酒,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快离开了。
正在思考间,傅容月腿被什么东西扯了几下,她低头一看,顿时气结的瞪了一眼傅容月:“你不是说小白在家里吗?”
梅阑珊也看了一眼,见到地上的小东西,忙伸手到怀里一抹,顿时暗恼的说:“哎呀,她怎么自己跑出来了?我……我本来是想带着他去转一圈的。”
傅容月懒得理她,径直将白雪抱到自己的膝盖上,挑了饭菜里的一些菜搁在桌子上。白雪小口小口的啃着,也颇为愉快。傅容月不免开心,直到感觉一束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又很快消失了,她不关心那是谁,专心都弄了一会儿白雪,觉得口渴,端起手边的水杯就打算喝一口。
白雪吃完了面前的一小块肉,伸出小舌头去舔刚刚傅容月掉落在桌面上的水渍,忽然,它浑身的皮毛都立了起来一样,指着北方大声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