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怎会不知道遥远这是在给自己撑腰,他转身请罪:“属下处事不力,打扰殿下休息,请殿下责罚!”
“不关傅清的事情。”朱将军等人早已知道遥远肯定听了个清楚明白,傅清一力承担下来,也算是给了他们颜面,这会儿也忍不住想替傅清说情:“姚护卫,殿下的病怎样了?属下们很是担心,特来探望。”
“殿下这些时日昏昏沉沉,一直不大清醒,大夫吩咐要静养,决不能让殿下有所操心,更不能下地走动,故而让傅清拦着大家。”姚远微微一笑,就当刚刚的事情都不知道,侧身道:“诸位既然有心,那就请进吧,刚好殿下也醒了。只是你们这么多人进去,怕是不妥,就朱将军和陈将军进去吧。”
朱陈二人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请姚护卫带路。”
傅清这才让开,站到姚远身侧,姚远看了他一眼,颇有深意:“你这些时日辛苦,殿下已经好转,你也去歇息吧。”
“是。”傅清闻言,提起的心总算彻底的落了下去,随即就欢呼雀跃起来。
魏明玺既然已经回来,看样子,容月离西北不远了!
他心中高兴,转身离去的脚步也显得十分快捷。没留意到身后姚远带着几分神思的目光一晃而过。
姚远领着朱陈二人进了内室,直接走到了寝室里,屋子里灯火通明,窗户半开,显得有几分冷意。魏明玺拥着厚厚的锦被半卧在床上,见他们进来,面容冷漠的看了看,问道:“何事在外喧哗?”
他一张嘴,语气虽然很是冷然,可那虚弱的语气跟憔悴的面容十分登对,却不是装得出来的。
朱陈二人走进来时,心中早就想过见到陵王的各种情形,万万没想到陵王真的在里面,且病的如此沉重,两人对视一眼,都双双跪下请罪:“殿下,属下们鲁莽,扰了殿下清净,请殿下责罚。”
“不必如此。”魏明玺捂着嘴巴轻轻咳嗽了几声:“是否是有军务要禀告?我早已说过,西北军务事情仍旧由南宫越掌管。”
两人听了这话再次松了口气,朱将军忙道:“些许小事,殿下不必操劳,还是养好身子要紧。属下们见到了殿下,心里就安生多了,这就不打扰殿下歇息了。殿下如果有什么吩咐,只管让姚护卫前来找属下们!”
“嗯。”魏明玺微微颔,随即闭起了眼睛不说话。
送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朱陈二人忙告退出来,等姚远走后,交汇了一下彼此的意见,忙双双奔去找南宫越汇报了。
两人走后,魏明玺睁开眼睛,眼眸中精光闪烁,坐起来问道:“这几天南宫越可有异动?”
“没有,相反,他将属下的部将都约束得很好,除了这个叫陈莽的,跟名字一样,莽夫一个,压根儿管不住。这几天总时不时的过来闹一场,今天不知怎的,他自己过来不说,还带了这么多人来。殿下还没回来前,傅清差点就顶不住了。”姚远低声说。
魏明玺点头:“这次多亏了你和傅清。”
姚远笑道:“殿下跟属下还说这个?对了,王妃要到了吧?”
“还到不了,最快也得明天中午。”魏明玺摇摇头,嘴角露出愉悦的浅笑,对这件事的期待逸于眉梢眼角。
他想了想,吩咐姚远:“你将都护府的西大院整理出来,明日王妃到了,迎她入住西大院。”
“是。”姚远应道。
魏明玺又说:“她这次带过来的丫头不多,也没带个管事的,你挑个信得过的婆子搁在西大院里。再选一批身手不错的护卫候着,那院子里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
姚远道:“属下省得,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就这些。”魏明玺摆摆手,叹了口气:“其他的,等人到了再说吧。”
离开这一天一夜,他的心怎么都不能安稳,只盼着这最后的路程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然而,还是辜负了魏明玺的期待,他才刚离开,傅容月那边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