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姚远连连点头,飞速下去办了。
“梅阮仪遇刺时,你让百姓去官府立了案子,朱祁镇也接了这个案子,他一贯尽心尽力,就是有时候脑袋转不过来。这件事我和魏明远都不方便插手,还是让朱祁镇去碰吧?”魏明玺道。
傅容月微微一笑:“他一个小小京兆尹,你说,他有没有这个胆子去硬碰硬?”
“若是没有,就枉费了我将他安置在这个位置上的一番苦心了。”魏明玺对此倒是信心满满。
两人相视而笑,又如同前面一般的喝喝茶,好似这些都跟两人无关。末了,两人结伴入宫,将这宫城外的风风雨雨都抛在了身后。
魏明远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得知赵王府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生,他当然是喜不自禁,很快着手布置起来。
魏明涛虽然是个庶子,上还有平南王世子顶着,但好歹也是平南王的宠妾生的种,平南王平日里也当心头宝一般疼着,第一件事当然就是要告知这位王爷!
他借着要邀请平南王世子魏明饶喝酒的功夫,在酒席上混若无事的问起魏明涛来,推手是近来在巷子里见到他,许是抢了平头百姓家的姑娘,一家人又哭又闹,又说可能是看错了,连连赔罪。平南王世子魏明饶从小就在宫中伴读,比起自己的兄弟来正直得很,听了怒火中烧,回到府中第一件事,就是让魏明涛来见他。
怎料平南王府的人在府中找了大半天,又将府外魏明涛爱去的青.楼酒坊都寻了个遍,也没找到人。
魏明饶想起齐王说的巷子,派人寻去时,齐王魏明远准备的人早已等候在此,扮作百姓将魏明涛被赵王府的管家带走的事情说了。
平白无故的,赵王府的管家抓魏明涛做什么?
魏明饶也不是傻子,忙训着这么一点线索问了下去,怎料便牵扯出一桩丑事来,将他吓了一跳。
魏明涛既然偷晴赵王府傅侧妃,那管家抓人就是东窗事了,凭着赵王的性子,这会儿怕是人都没命了!
他不敢隐瞒,想到自己的老爹偏爱二弟,忙将平南王爷请了出来,一五一十的说了。
这下子,只把平南王爷吓得魂飞魄散,拍着桌又气又怒:“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给我惹出这等祸事来!”
但总归是自己的儿子,气归气,悬心还是悬心,当即忙带了长子一同上赵王府去谈听风声去。
魏明钰听说平南王来访便知是为了什么事情,推说不见后,直接就去了沈银渠的武定侯府,留下平南王和世子暗暗着急。
两人自然不甘心,不理会赵王妃的百般宽慰,平南王世子以府中要修宅院,喜欢赵王府的风格为由,非要参观一下府中的布置。赵王妃拦不住,平南王世子没说要进后院,她也没理由拦着,便被魏明饶闯了进去。
好巧不巧,恰走到池塘附近时,魏明涛的尸体便浮起来了!
当时正在中午,魏明涛的尸身被水泡,晃悠悠从水底冒了出来,家丁们没赵王吩咐不敢去捞,恰好被平南王和世子目睹了个正着。
瞧见魏明涛被五花大绑,双目吐出,浑身白肿胀的模样,这一父一兄顿时就崩溃了。
平南王哭天抢地嚎啕大哭,周围的侍卫谁也不敢拉,魏明饶虽然痛恨二弟不争气,可眼见着自己的兄弟成了尸体一具,死状凄惨,也咽不下这口气,含着眼泪质问赵王妃:“方才我同父亲拜访赵王,赵王推脱不见,原来是心中有鬼!我二弟就算做错了什么,也应交给律法制裁,赵王擅杀我二弟,难道身为皇子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吗?”
“许是失足……”赵王妃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强颜支撑着。
魏明饶怒目圆睁:“失足?有这种模样的失足,你倒是失一个给我看看?”
“赵王草菅人命,我……我要进宫向陛下告他!”平南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儿子的尸体就往外走。
赵王妃哪里敢拦着,忙使了个眼色给侍卫,让人去请赵王,又让人想办法将这对父子控制在府中。
赵王府中沸腾一般,正是魏明远一心等着的结果。
府中的眼线看情况差不多了,忙通知了等候在外的魏明远等人,当即,魏明远便到了赵王府中,正好将这一出看了个彻底。
“哟,六弟这是闹的哪一出?这死的不是平南王的二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