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刚才说自己最近手头有个案子,我就随便一猜,不是警察叔叔,难道是法官吗?”
“检察官。”虞琛明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疲惫,却仍旧笑着说道。
“挺好的啊,不过那时候,学长你不是考了医科大学吗?怎么会去做检察官?”对于往昔的一幕幕,周曼纯记得很清楚。
虞琛明亮的眼眸忽然间黯淡了一下,脸色一滞,但是很快,就被一抹微笑所替代,“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和你说,说说你吧,小丫头现在在做什么了?还弹琴吗?”
周曼纯鼻尖一酸,其实虞琛和赵天宇一样,都是记录过她过去的人,曾经她那么勤奋的练琴,只为有朝一日能考上A市最好的音乐学院,将来能做个钢琴家,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琴行。
但是现实和梦想的距离,总是远隔千里,没有人想要妥协,但是绝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妥协。
慢慢的,和梦想背道而驰……
周曼纯摇了摇头,明媚的脸上,神色凸显出几分落寞,她咬了咬粉色的唇,语气哀哀的开口道:“不弹了。”
“我看新闻,星妍去世了,是真的吗?”虞琛俊逸的脸上带着一抹突兀的悲伤,在一中的时候,林星妍那丫头和周曼纯一样,看见虞琛就学长学长的叫,亲切的很。
周曼纯点点头,目光垂了下来,手指弯曲,慢慢的攥紧,嘴唇不安的轻颤着,“四年前,她就走了……”
“小纯,你别太难过,每个人的命数已定,没有人能和命运抗争的。”虞琛深邃的目光里沾染上一抹忧愁,就好像他生下来就要背负私生子的骂名一样,这就是命,虞琛不得不妥协。
“学长,我知道,事情已经过去四年了,我也已经从过去的悲伤中走出来了,老师呢?最近还好吗?我记得她一直有头痛的毛病,近几年怎么样了?”纤长的睫毛不动声色的煽动了两下,周曼纯转移了话题问道。
骨感的手指越越紧的捏住咖啡杯,像是要把陶瓷杯子捏碎一般,眼神了迸出一抹憎恨的情绪,目光嗜血般的闪了一下。
虞琛至今都还记得母亲去世时的场景,那天下着小雨,好像老天早就知道了悲剧的生,也在为她哭泣。
刘安雅从世贸中心的大楼上跳了下来,整整一百一十七楼的高度,死相非常的凄惨。
细雨纷纷扬扬的下着,血水染红了当天刘安雅穿着的米色衬衫,虞琛赶到现场时,刘安雅已经被送进了殡仪馆,虞琛还是在一张图片上看到母亲的惨状,他更是心痛万分。
这起案件当年在A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却没有牵扯到虞家。
刘安雅是一个坚强独,立的女性,她独自一人抚养了虞琛多年,从未有过这种想不开的想法,当时检察官给出的回答是排除他杀,断定刘安雅是自杀。
虞琛怎么也不信,母亲平日毫无异样,怎么可能是自杀?他翻遍了家中的每一个角落,什么线索也没现,唯独不见刘安雅的手机,后来,虞琛去营业厅查刘安雅的手机通讯,营业厅的人说,这个手机号已经抢先一步被人注销掉了。
刘安雅出事的那一年,虞琛已经大二了,在医学院小有一番成就的虞琛却在这件事后立马转换了专业,费劲千辛万苦,也一定要当检察官,只为翻当年刘安雅的案。
可是,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要翻案真的很困难,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连唯一的手机号,都被人注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