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向安文夕道:“不过小师妹放心,我现每月十五月圆,老妖婆的力量最弱,必须依靠鲜血而活,我悄悄的给她加了点料,只怕她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能操控你。”
安文夕略略点头,“毕竟这不是长久之计。”
“其实,还有个办法。”
“我知道,得需要换心,可是九州之大,却没有合适我的心脏。”安文夕挽眉道。
“小师妹,你也不必着急,这事总会有办法的。”
欢凉看向袭匀道:“我记得那老妖婆可是离不开你的,你来这里没问题么?”
“既然小师妹的心头血取不回来了,我再留在夏宫,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不如跟着你们出去玩一圈。至于那个老妖婆么,估计现在也该回过来神了。还有小师妹,北宫喆如今正在承安秘密的搜寻你的下落,他还亲自去了趟凤青轩。”
“那他没有现什么吧?”欢凉有些担心道。
“有我在,他能现什么?你要相信你师兄的能力!”
袭匀喝茶的动作十分粗鲁,引得安文夕和欢凉一阵皱眉。
“袭匀,玉公子他……”
“听花姑姑说,在你离开后,他倒是去了凤青轩一次,听说你走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去过,怎么小师妹,你看上他了?”
安文夕闻言,一下子将他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案上道:“赶紧喝,我们要上路了!”
“我说你们也太没良心了,我这千里迢迢的,你们不等我喝口热茶就上路,这合适么?”
“合适,非常合适,你若是想喝茶就继续在这里呆着吧。”欢凉不客气的关上了门。
“哎,等等我。”袭匀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热茶,仔细的整理好了身上的衣袍,用手微微拂了拂丝,器宇轩昂的走了出去。
若是早知道她们让他做马夫来赶车的话,袭匀打死也不会跑来这一趟,袭匀磨了磨牙,冰冷的寒风刮到脸上如刀割一般,来时风流不羁的型早已被邹城的北风吹成了一团鸡窝,他却冻得伸不出手来去梳理。
“喂,你们好歹给我个手炉啊!”
“你见过谁家的马夫还抱着手炉赶车的,这也太娇贵了吧。”这一声是欢凉得意洋洋的声音。
“袭匀,你内力雄厚,不如用内力御寒。”
“内力可不是这么用的!”袭匀咬牙道。
再然后,马车内便没有了声音传出来,回答他的就是这呼啸的寒风,袭匀裹紧了身上的狐裘,他现在有些怀念承安烧的暖烘烘的炉火和温热的小酒了。
“啊!”马车突然陷进了坑洼里,欢凉一下重心不稳,狠狠地撞到了车壁上,痛的龇牙咧嘴。
她怒气冲冲的掀开马车车帘道:“我说你会不会赶车啊!”
袭匀无辜的看了眼欢凉,他好歹是第一次赶车,她就不能多担待些么?
安文夕跳下了马车,检查了下车轮,皱起眉头道:“这马车车轮子坏了,估计现在走不了了。”
“走不了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欢凉咕哝道。
“我看看是否能修。”安文夕蹙眉道。
袭匀看着坏掉的车轮,深表无力,他可以瞬间使一辆马车碎成渣渣,却不能修好坏掉的车轮。
“这车轮修不了了。”安文夕检查了一遍说道。
欢凉对于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怪,公主她一向没什么架子,虽然素来养尊处优,但生活经验以及常识比她要多多了。
“既然这样,我们先慢慢往前走吧。”
走了一段路,袭匀的心情立即大好,虽然走路又累又慢,但是好歹不用喝寒风不是。
“走路可比坐马车舒服多了。袭匀赞道。
“你闭嘴,要不是你将马车弄坏了,我们这会早就到客栈了,还用在这里喝冷风啊!”欢凉不悦道。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认错还不行。”袭匀告饶道。
不远处渐渐传来一阵微弱的马蹄声,安文夕神色一动,“后面有辆马车。”
袭匀眼睛一亮,“不如我们在这里等等,一会让他们捎我们一路。”
“没想到你也有沦落至此的一日,丢不丢人。”欢凉翻了个白眼,冷哼道。
“不丢人,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好了,你们俩都给我闭嘴!”安文夕厉声打断二人的拌嘴。
赶车的夜影看到前方停驻的三人,勒了缰绳,放慢了速度,对车内道:“殿下,前方有人,属下瞧着好像是凤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