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之后,北宫喆看向脸色绯红的安文夕,冷冷道:“一会有人会给你送来息子汤,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不配拥有朕的子嗣!”
“还有,你也别妄想逃跑,朕早已将这里封死,连只苍蝇也难以逃脱。”
安文夕淡淡扫了他一眼,疲倦的闭上了眼睛,然后沉沉睡去。
马车上颠簸了十几日,刚来又被北宫喆死命折腾,她现在半点力气也无。
不知睡了多久,安文夕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玉手探出床幔,放眼看去,透过窗户,看到窗外有些微弱的光。
“娘娘,您醒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循着声音看去,一位娇小的小女孩身穿粉色宫女离在她的床边。
安文夕刹那间睁开了清明的眼睛,她不是当时被欢凉顶替了身份的红绫么,直到现在欢凉都还顶着她的脸,她早已经将这张脸刻入了脑海。
她当即坐了起来,抱着锦被遮住身子,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回娘娘,红绫一直都在这里呀。”
“当时,不是有人将你带出了宫,并给了你银两让你回家么?”
红绫点点头,脸色浮现戚色,“红绫回到家中,才知道早在三年前,家乡沐阳大旱,颗粒无收,爹娘还有弟弟被饿死了……”说到这里,红绫声音中带了哭音,然后接着道,“之后,左大人找到了我,就将我带到了这里。”
安文夕心中一惊,既然这样,那北宫喆岂不是早就知道欢凉的身份了,若是顺着欢凉查下去,那凤青轩的事他又知道多少?虽然欢凉和凤青轩的瓜葛不大,但是难保他不会朝这方面想。
安文夕扫了眼红绫,杏眸微眯,看来他早就将这一切计划好了!
她还真是傻,千里迢迢跑来,任他欺辱、玩弄!
“对了,娘娘,皇上说您醒了,就让您喝一碗汤,红绫这就给您端来。”
娘娘?安文夕勾了勾唇,她现在已经懒得计较这些称呼。
安文夕喝了药之后,问道:“这里都有什么人?”
“回娘娘,这里有钟叔,他人特别好,还有小和子和小顺子。”
“别的没了?”
“没有了,平日里就我们几个,若是皇上来的话,这里的人就多一些,青大人和左大人也会来。”
“他经常来么?”
红绫摇了摇头,“我在这里待了好几个月了,就昨天皇上来了一次。”
“娘娘,你要不要洗澡,小和子和小顺子已经为您备下了洗澡水。”
安文夕点点头道:“也好。”
她下了床,才软双腿酸痛不堪,身子疲软的厉害。
进了浴桶,她将自己整个沉入水中,任温热的水浸泡着她的每一个毛孔,洗去北宫喆残留的任何气息。
她脖子上和胸前的朵朵红梅无声的宣告了北宫喆的残暴。
安文夕洗完澡,红绫就为她准备了晚膳,这个小丫头不仅做事周到而且十分细心,而且从不多言,这大概是北宫喆为什么将她接到这里的原因吧。
安文夕用过晚膳之后,身上稍稍恢复了些力气,由于泡了澡,身子也少了些倦怠。
“娘娘,钟叔来了,这里一直由他在打理,总是要见一见的。”红绫捧了杯茶给她。
“好,你让他进来吧。”
走进来的男子约莫四十多岁,修容整洁,举手投足之间甚是沉稳,看起来,十分干练。
“老奴见过瑾淑妃。”管钟下跪行礼道,他知道这里的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的宠妃,他不敢怠慢。
“起来吧,钟叔请坐。”安文夕指着一旁的木椅道,然后看了眼红绫,“上茶。”
管钟也不客气,径直落座,对安文夕道:“瑾淑妃娘娘,这茶就不用了,老奴今日来就是想告诉娘娘一声,您就安心在这里住下,若是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老奴,老奴定会让娘娘满意。”
“我知道了。”安文夕拂了拂衣袖,她没有自称本宫,瑾淑妃是北宫喆给予她的,可是她却不想承认这层身份。
“娘娘若是闷了,可以让红绫带您四下走走,东院种满了红梅,如今开得正艳。南院有荷花塘,到了夏日,荷叶连天,荷花娉婷,景色极美,湖中心有暖阁,若是娘娘觉着上房冷的话,可以移到暖阁。西院建有观景楼,可以览尽山庄全貌。”
安文夕细细听他讲完,这钟叔难不成还以为她会长居于此么,将四季的景色全部介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