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没有服下那粒解药?”华静香故作惊呼道。
安景晟眉头微拧,还没有开口,一个暗卫从外面进来,扫了眼室内,沉声道:“公主,驸马大事不好了!”
安景晟的眸光瞥了眼众人,然后淡道:“回去说!”
就在这时,一身凶煞之气的袭匀从天而降,气势汹汹的提剑向安景晟刺来。
安景晟立即拉着华静香侧身避开,不悦的皱眉道:“你不是走了么,又什么疯?”
他对这个袭匀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别跟本公子装蒜,是你又让人将本公子带回来的!”袭匀怒道。
随着袭匀一起来的还有左护法,他见状立即拦住袭匀,对安景晟和华静香道:“启禀公主和驸马,这个人偷走了胭脂泪的解药。”
“什么,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有胭脂泪的解药?”
安景晟没有在意华静香的惊讶,而是上前一步,盯着袭匀道:“那解药呢?”
袭匀冷哼一声,将头扭去一旁。
左护法看着安景晟道:“启禀驸马,属下再夺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将那粒解药毁了。”
“毁了?”华静香又惊又怒,下意识的握紧了安景晟的胳膊,对着左护法喃喃道,“你知不知道那一粒解药有多珍贵?”
她的双眸微冷,带着淡淡的怒气,睫毛轻垂,掩去眼底的那一抹悄然而逝的喜色。
毁了也比被袭匀送去夏宫好!
“属下该死,请公主责罚。”
“罢了,他也是无心之失。”
“既然驸马替你求情,那你就去好好思过!”
“外面怎么了?”安文夕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一旁的箐姑姑。
箐姑姑又惊又喜,“公主醒了!”
安景晟和袭匀闻言立即去了内室,“夕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安文夕只是淡淡扫了安景晟一眼,然后将视线放在袭匀身上,轻声道道:“袭匀,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走了么?”
袭匀脸色一滞,半晌咬唇道:“此时说来话长,倒是你怎么了,小脸煞白煞白的。”
安文夕闻言,脸色一沉,缓缓垂下眼睑,对安景晟道:“晟哥哥,夕儿累了。”
华静香看着安文夕眼中拼命掩饰的灰败,她在唇角绽开一抹悄无声息的淡笑。
安文夕这点小把戏竟然还敢拿到她的面前,她今日就是给她一个教训!
安景晟的眸光在袭匀和安文夕之间打量了一下,心中早已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安文夕道:“你好好休息,晟哥哥一会再来看你。”
安文夕淡淡点头,算是应了。
安景晟一走,袭匀的脸顿时皱成了一团。
“小师妹,是师兄太没用了,解药被他们毁掉了。”袭匀懊恼道,“要不是小师妹提醒我提防着被人跟踪,只怕师兄这条小命就玩完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小师妹明明知道安景晟不可能真的放他走,为何还要让他带了解药赶回夏宫。
安文夕像是明白他心中所想,抿唇道:“我以为不管怎样晟哥哥既然答应放你走,都不会出尔反尔的。”其实,这也是她心中隐隐希冀的,而事实证明,又是她妄想了。
晟哥哥怎么可能让袭匀将消息传回夏宫呢?
“安景晟就是个卑鄙小人!”袭匀恨恨道。
“你受伤了,先把伤口包扎一下吧。”安文夕说着要起身。
袭匀立即制止她道:“不过是小伤而已,你好好躺着。”
“这件事是我疏忽了,才害你受伤。”
袭匀不在意的瞥了眼身上被鲜血染红的地方,淡道:“皮肉伤,不打紧,安景晟有没有为难你?”
安文夕的嘴角噙了丝苦笑,“不过是每日都送来落胎药罢了。”
“唉,如今我再想出去就难了。”袭匀叹了口气。
“袭匀,我让香茗来为你处理下伤口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房处理就好,你休息吧。”袭匀摆了摆手。
安文夕看着袭匀的背影,睫毛轻颤,袖中的手慢慢攥紧了那粒药丸。
希望这样一来,就可以打消那香韵公主的疑虑!
安景晟带着华静香回房后,脸色渐冷,就连峻拔的背影都多了几分冷意。
华静香咬了咬唇,看着他如沁寒霜的脸庞,顿时止住了脚步。
半晌,安景晟回过头来,冷冷的瞧着华静香道:“这件事,你一早都知道?”
故意让他放走袭匀,然后将他要送出去的解药毁掉,彻底断了夕儿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