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晚立即给白苏递了个眼神,白苏立即大着胆子朝雪竹走了过去。
雪竹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白苏,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心里记着那个叫欢凉的女子教给自己说的话,深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双眸锁住白苏。
就这这个女人竟然将她生生的掐死,那种惊恐无助的感觉再一次浮上脑海。
她明明已经答应了皇后娘娘,对于晴妃的事情必会守口如瓶,可是她却依然不放过她,甚至还要将她一家人灭口,心思何尝狠毒。
既然这样,她又何必替她们遮掩?
白苏咬着下唇,将手伸到雪竹的脸上,似乎在察看她的脸上似乎有人皮面具类似的东西。
就这这时,雪竹蓦地阴笑了一声,“白苏姐姐,我可是真的雪竹,我的脖子上还有你掐的指印呢!”
白苏吓得手指一颤,身子蹬蹬后退两步。
这绝不是雪竹,平时那个丫头见了她连大气都不敢出,怎么会这样阴阳怪气的跟她说话。
“怎么了?”江向晚眉头微蹙。
“娘娘,这,这不是雪竹。”白苏立即跪下道。
“你都没看,怎么知道不是?”安文夕冷冷道,“莫不是做了坏事,心虚?”
“再去看!”江向晚对着白苏厉声道。
白苏此时胆子大了一些,再次将手伸到雪竹脸上,摸了半天,依旧没有现任何破绽,她不甘心的用力撕扯起来。
“啊!”雪竹捂着脸参见了一声。
“够了!”安文夕一个刀子眼扫过去,白苏立即双腿一软。
这时,众人看到雪竹的指缝间露出了鲜血,众人心中微惊,难道这又是个冒牌货?
徐明厉声道:“将手拿下来!”
雪竹放下手后,只见她原本光洁的额头被扯破,此时正汩汩的流着血,清秀的小脸染了鲜红的鲜血,分外可怜。
即使额头扯破了,可是那张脸依旧没变。
雪竹扑通跪倒道:“各位大人,奴婢就是雪竹!”她说着扯开自己的半截衣领,露出纤细的脖子,只是原本白皙的脖子上如今却尽是淤青。
“大人,晴妃娘娘的死全部是皇后娘娘做的,她事后威胁奴婢要将此事守口如瓶,奴婢答应了,可是她依旧没有放过奴婢,她让白苏送奴婢上路,奴婢脖子上面的掐痕就是白苏留下的。”雪竹蓦地指向白苏。
“你不要冤枉我!”白苏怒道。
“大胆贱婢,竟敢诬陷皇后娘娘!”左程厉声道。
“大人,奴婢没有,奴婢……”
“大胆雪竹,你是我江家出来的奴才,为何要冤枉皇后娘娘,还是皇贵妃给了你好处!”江佑城自从雪竹出来就看出了不对,他决不能让这贱婢把脏水引到皇后身上啊!
“让她说下去!”北宫喆厉声道。
“我家晴妃娘娘说,皇后娘娘总喜欢将她踩在脚下,她非常不甘心,好不容易皇后娘娘在入宫一事上被人诟笑,她也就偶尔拿这事来嘲弄皇后娘娘,而皇后娘娘向来心高气傲,自然受不得我家娘娘的取笑,加之皇后娘娘更加恼恨皇贵妃一个人霸占了圣宠,于是就设计借刀杀人,一举除掉我家娘娘和皇贵妃。”
“真是一派胡言乱语!”江向晚双眸几欲喷火,怒不可遏的盯着雪竹。
“皇后娘娘,奴婢没有说谎,奴婢手里有证据!”雪竹从袖中取出一个泛着盈盈光泽的羊脂白玉手镯。
在场的人一眼便能看出,这手镯选自上好的羊脂玉,根本就不是一个小宫女能够拥有的。
当雪竹拿出这羊脂白玉手镯时,江向晚顿时眸光一紧,当日她是为了拉拢雪竹这丫头,的确是将自己的羊脂白玉手镯随手赏给了她。
本来也是想着等事情结束之后,将这丫头封了口,再将这手镯收回来,但是那日白苏在她身上没有现手镯,她也没有太过在意,谁知道如今这羊脂白玉手镯成了最有力的证据!
“皇后娘娘为了让奴婢为她办事就将这手镯赏给了奴婢。”
“你胡说,这手镯不是本宫的!”
“将手镯呈上来!”徐明开口道。
他接过手镯,仔细端详了片刻,突然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一个“晚”字,心中一惊,然后他指着那个晚字对身侧的其他两人道:“你们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