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查出,是谁暗害了自己。
只是这一场盛宴之后,东邑帝的身体似乎更加的不好了。
不多时,南兆国请求议和,打算是把议和地点定在边州,这样一来,也好过生人质事件,但是很快东邑帝就拒绝了——先把我们的使臣还回来!
之后自然就不了了之。
秦殷去看了沈乔,她看上去不是很好,自然秦殷也是知道了季羽的事情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而已。
“季大人不是薄福之人,你要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沈乔苦笑了一下,“放心好了,我还不是那样的脆弱。若是万不得已,我自然会去寻他。”
“……”秦殷沉默了半晌,还是没有忍住,问她,“你为什么喜欢季羽?”
“你看出来了?”
“我又不是瞎子。”
沈乔笑道:“或许他本人都忘了。”
她回忆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温柔的笑。
“在你失踪的那个时候,我找谁都没有帮我,是他来了。”
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
情感是不能控制的一场遗憾盛事。
“谁还能控制自己的心呢?”
一句话,轻飘飘的落在秦殷的心上,却是钝钝的疼。
她没有准备去接元药回来,如今他也启蒙了,留在那儿有江辰指导反而更好。
只是不能不去见江辰的。
江辰戏称她,如今都是把东宫当半个家了。
秦殷道:“我从一开始,就是住在辰内府的。”辰内府可不就是在东宫之中?
如此说,江辰倒是没话来堵她了。
两人沉默了一下,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奇怪。
“你入朝为官,是为了什么呢?”
江辰问的随意,秦殷却想的认真。
“为了达成心愿。”
“若是心愿达成不了怎么办?”
秦殷抬头看着他笑出声,“达成这两个字,是有个标准的。要怎么样才算是达成标准呢?子弦啊,你聪明,却不能成为主宰。”
主宰是谁?
在这东邑国,主宰是住在长邑皇宫的那些人。
江辰亦有所指道:“如今陛下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你说,太子殿下还能稳坐这储君的位置多久?”
局势已经是一触即了。
看着天色已晚,秦殷便在江府留了晚饭,等要回去的时候,江府的外面多了辆马车,是从宫里来接秦殷的。
江辰的嘴角带了笑,“如今,秦大人还真是受宠,我等是如何也赶不上啊!”
秦殷瞪了他一眼,“大学士夸张了。”
“只是如此受宠的秦大人,若是江某有一天要办个喜事,还望秦大人赏脸。”
喜事?
什么喜事?
江辰能办的喜事还能有什么,总不会是老母生辰,江大学士“得天独厚”,是个难得的孤儿呢。
秦殷猜到了一点,只是不能确认,也不能确认。
“会来的。”她道,说完,义无反顾的上了马车。
她的愿望是什么?其实从始至终都只有一桩。
她低声轻喃:“只要道歉就好了……”不用特意为莫家去证明什么,只要道歉就好了。
遇见了君胤,她的底线一退再退,已经到了一个不能再退的地步了。
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咕噜咕噜的,落到秦殷的耳朵里,她又想起了那句诗了。
“长安一片月啊……”
京中安静了一段时间,最多的事情无非也就是几位皇子的婚事,君胤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公孙氏都快要把寝宫搬到东宫去了。
于是君胤就反过来烦秦殷,“阿姮,你就不可怜可怜我?”
“可怜殿下什么?”秦殷笑,“殿下的偏殿里不是还藏着一位异域来的美娇娘?”
君胤:“……我明日,不,今日就送她走。”
阿姮这笑,看着有些恐怖啊……
但是很快,他们就没这机会去烦这件事了,因为东邑帝出事了。
谁也没有想到,一向身体硬朗的东邑帝会倒下。
一切仿佛是为了验证江辰的那个猜测一样。